“嘘!小姐,不可议论夜王殿下,这是五国的禁忌,这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想让他死呢。”再说,小姐啊你原来也是一个小傻子啊!荼靡内心汗颜道:
“小姐,快躺好,这不是让你出门,胭脂粉黛不用,啊,小姐啊,你怎么把自己画的跟死人一样啊,快些擦掉。”荼靡踉跄后退几步,看着肖棠华的死人妆,有些惊慌失措。
搞得是诈尸一样。
“看来效果盛佳!”凤上邪嘴角扬起一抹邪恶弧度,看着铜镜中死人妆,满意的点了点头,技术到家到家的,完全赛过死人妆:“还愣着干嘛,还不去禀告,给她们一个惊喜。”
一个眼神送去:dont say so much。
“啊!好!好!奴婢这么去,小姐你可别吓坏老太太了。”荼靡有些发愣,待凤上邪叫自己才回过神,惊慌失措的退出房间,有些汗颜。
此时的华染阁外,惟有竹梢风动,烟雨絮絮,院中一大波撑着油纸伞的人群向华染阁正殿走去。
“这药?荼靡,你们家姑娘没用汤药吗?”
一屋子人,男子全数留在了正殿,只有肖老太太带着太后皇后,身后跟随者几个宦官家的夫人进去了房间,老太太刚进房间便看见桌角放置的已冰凉的汤药,端起桌上的汤药有些生气,是真的生气:
“你们是怎么做事的,太医不是说一日三碗,一滴都不能少吗。”
屋内一阵死寂,早就有闻,肖家最疼肖棠华的非肖家这位老太太,夜未央。
年轻时,也是一位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14岁便同前朝夜帝一起上过战场。五国之内,谁不给她这个长公主的面子,哪怕是五国皇室中人。
“祖母,咳咳!你又来看华华了,哈哈哈。”凤上邪放低声音,略微带着沙哑,劲量学肖棠华的口吻,荼靡刚开始学给她看的时候,她都忍不住想笑,这不就是一个智障吗,跟三岁孩童智商没区别。
少顷她顿时撒泼打滚:“呜呜呜,祖母,我不要吃不要吃不要吃,荼靡,怎么还放在这里啊,拿走,拿走。”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完美体现了两个字:戏精。
(凤上邪:十几年了,在演艺圈不是白混的。)
“棠华,不得胡闹,你看,太后娘娘她们还特意过来看你了,还给你带了很多礼物呢!还有许多你爱吃的甜点。”
肖老太太拉着肖棠华的手拍了拍,床幔中,那煞白的脸,肖老太太内心深处将肖棠华看透透的。
“这丫头怎么会如此严重,吴太医不是来看看吗?怎么脸色还是如此苍白。”
闻声而去,纱幔前,两鬓斑白,金钗几珠,只身一袭牡丹绒衣棉将人修饰高贵的气质,好似在她身上看不见时间的长逝。
随着祖母坐在了一旁,凤上邪眯眯的看了一眼。
这两人的年纪差不多大,虽然祖母没有金钗别髻,锦衣绒肩,却比这位太后显得高贵的多,怕是这位太后脸上的沧桑让她失去了本该的颜色。
太后沉重的看向床幔中的人,脸色有些沉重,带着一丝自责,这个孩子在宴会当天还嘻嘻哈哈哈的笑个不停,现如今却这般,柔弱不堪,说到底,也是在她的寿宴出的事。
“哈哈哈,没事的,没事的,咳咳咳,祖母呜呜呜,我难受,噗。”凤上邪上一刻笑脸相迎,下一刻却在众人面前咳嗽不止,最后猛然一口鲜血喷出来,喷在了床幔之上,随而昏厥过去了。
一系列演技,干净,利落。
真是戏如人生啊!
“华儿,来人,传吴太医,策儿,策儿快去请吴太医,华儿她。”祖母也是被你吓到失了声,急促踉跄的脚步走出房间,喊着。
一旁的太后被这一幕吓得不轻,还好皇后上前扶起,拉到一边,一屋里人都被吓得不轻,一个挨着一个,目光都锁在床上之上。
床幔略微展开一片空隙,肖棠华煞白的脸庞让人看着就生怵,嘴角的鲜血在煞白的脸颊上显得格外渗人,床幔上鲜血顺着花纹渐渐滴在床阶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