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棠华,一个跟她自己同名同姓之人,是巧合,还是什么狗血。
然,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偶然,有的只是必然。
一抹凉风吹过,神情转向庭院。
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玉人浴出新妆洗。
雪,坠得细密,梅,融在雪里,分外鲜红。
烟雨湿阑干,梅花惊蛰寒,肖棠华望着门外的梅花眼眸中尽是神沉和死寂。
她仿佛死了一个世纪,又活了一个世纪,她依旧不相信,自己居然魂穿到一个架空古时代。
一个惊蛰三月里,还下着雪,不知是她的幻觉,还是她做梦。
只待片刻荼靡便赶了过来……
“小姐,酒来了,老太太侯爷和大夫人往这边来了,哦,对了,二少爷三少爷也连夜赶了回来,他们听着闻小姐您出事了甚是着急。”
荼靡握着酒壶有些不敢递过去,她还记得上一次自家小姐喝了酒,那把全侯府搅的一团乱,不是抓鸡就是跑去荷塘里抓鱼。
“搁那吧!”凤上邪放下毛笔,身体状况有点不太乐观,丝毫力气都没有,她每走一步,这个身体就越痛一分。
这肖棠华到底经历了什么。
家暴?虐待?完全不像啊。
“还站着做什么,还不走!”凤上邪坐了下来,看着桌上的菜的确有些饿了,取下酒盖,嗅了嗅,一股清流酒香刺入心间,一闻便知,这是米酒。
“那。”彩靡刚准备要走,门口便急匆匆来了一大群人,每人带着急迫的心情小步跑进房间。
首先而来的便是祖母,一抹蓝袍,两鬓斑白,和蔼和亲,随而便是肖云策和司徒兰湘。
紧接着便是两袭一白一红走了进来,两袖清风,长发及腰,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凤上邪有些吃惊,这是肖棠华哥哥吗?长?这般国色?
(凤上邪:谁他妈的跟姐说,古代男人一个个都是损塞的。)
“给祖母请安,给父亲母亲请安,给两个哥哥请安。”凤上邪哪管三七二十一啊,行礼最基本的礼貌吧,嘴里含着一半包子咀嚼几口咽了下去,便双手扶着欠了欠身。
这一生,她最不信的,就是亲情。
总有人说,一个人熬过低谷期,那么她会对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东西,失去兴趣,包括,她曾经爱过的人,包括她至亲血缘的父母。
这句话,一点都没错。
但是这一家子,无论如何,她都要提着防着。
随而,肖棠华这一举动真心的吓坏了这一大家子人,肖棠华有些疑虑问道:“是我说错了什么话了吗?”
说完,空气都好似带着死寂。
“没有,华儿坐,你先用餐,用完早餐我们再谈,这是酒。放肆,谁让你们拿酒给小姐的。”司徒兰湘看见酒的瞬间立马冰冷着脸,朝着荼靡瞪去。
“咚,大夫人赎罪,奴婢知错,奴婢知错。”荼靡顿时一跪,额头触底磕出了声音。
凤上邪立马拉着司徒兰湘解释着:“母亲切勿怪她才是,是我硬逼她拿的,不关她的事,只是一些米酒罢了,无碍,无碍,奈何身子有些寒冷,喝喝酒去去寒,荼靡还愣着干嘛,还不奉茶。”
“是!”荼靡低着头弯着腰,向殿中一角冒着热气的茶具走去。
“嘻嘻!”凤上邪放下杯中酒,整个人看起来,不太聪明的亚子,看起来憨态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