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长安城,因为李靖康与臣妇苟且,顿时炸开了锅。
众人不敢在明面上议论,背地里各种风言风语满天飞。
忠勇侯府上下整日里闭门不出,那些好事者望穿了项背,也没有探出一丝风声。
就连震惊朝野的槐坡镇一案,也被天子的风流韵事遮了去。
整个长安城谣言满天飞,京郊的槐坡镇,却死气沉沉。
官差看着整个医棚沉睡不醒的民众,束手无策。
左沐昔行走在医棚里,看着一张张睡脸。
有的眉头紧蹙,有的脸色灰败,有的气息紊乱……
他感觉自己悬在悬崖上,上不去,下不来,满心无力。
戈山三两步走了进来,拱手一礼,“主子,璟王来信了!”
左沐昔接过信,匆匆扫了一眼,丢进了旁边的药炉里,瞬间化成了灰烬。
李璋出府了!
这吴皇后,可真不能小瞧!
左沐昔的目光下意识寻找贺其施的身影,才发现整个医棚里都没有。
“施儿呢?”
“贺小姐与万顺去河边了!”
左沐昔听了戈山的话,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戈山笑着补充道:“万顺说,槐坡镇外的万清河鱼质鲜嫩,贺小姐便同万顺去河边捉鱼去了!”
左沐昔淡淡一笑,“这不像她,倒像是青青常干的事儿。”
此时的万清河畔,立了两道影子,笑闹声惊起一滩鸥鹭。
女子眉眼清丽,嘴角上扬,瞅着河里的少年,满眼笑意,正是永宁郡主,贺其施。
河中的少年便是小乞丐,万顺。
几日前,他被打晕,喂了蛊血,当晚就噩梦连连。
今早上直至巳时初,他才哈欠连连起了身。
贺其施拖着他,在医棚里寻到了齐叟,给他把了脉。
看着齐叟的神色越来越沉重,贺其施心一直沉到了谷底。
万顺喝下的蛊血,可是那少年的,他早已病入膏肓,奄奄一息,所有的精气神全被那蛊虫吃了个干净。
这样的蛊虫,可比一般的蛊虫更为可怕。
刚过了几日,万顺的精神越来越差。
可他自己并不知道,依旧每日笑嘻嘻,跟在贺其施身后忙前忙后,没有一丝忧愁。
“姐姐,你看,我抓到了!”
万顺的声音瞬间拉回了贺其施的神识。
只见万顺挽起了裤腿,衣摆束在腰间,双手死死抱住了一条半尺长的鱼儿。
那鱼儿活蹦乱跳,鱼尾一摆,“啪”一声打在了万顺的脸上,甩了他一身一脸的水花。
万顺半眯着眼,抽出一只手去擦脸颊,手里的鱼儿瞬间扎进了水里,逃走了。
万顺急得直跳脚,早已忘了自己在水里,一脚跺下去,一股水扑了他满头满脸,整个人顿时变成了落汤鸡。
贺其施站在岸上,直接笑岔了气,河里的万顺嘴巴上扬,也哈哈笑个不停。
贺其施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治好他。
这么个孩子,受尽苦楚,还这么乐观,实在难得。
万一……万一没有治好,也要让他剩下的日子里,快快乐乐,衣食无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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