届时槐坡镇还未苏醒的民众就有希望了。
信末,道了句,近日一切小心。
小心什么,贺其施心知肚明。
左沐昔为了防止信被别人截住,才这般暗示,提醒她万事小心。
贺其施抬首看了眼正在忙活的春兰,状似无心道:“近日街上有什么趣事儿?”
春兰停下了手里的活计,“趣事倒没有,但有一件事儿,很解恨!”
春兰看了眼贺其施,接着道:
“听说国丈府的孙子被人剁了舌头,扔进了暗馆,啧啧,天天儿伺候完女子,再伺候男子,如今整个人都傻了……”
说到此,她才反应过来小姐还是个闺阁小姐,脸色一红,立马噤了声。
贺其施恍若未觉,“可查出来是谁干的?”
春兰摇了摇头,“听说皇城司将京城都翻了个底朝天,还是没有找到一点线索!”
而后喜滋滋道:“百姓才不关心呢,往日里吴贵欺男霸女,什么缺德事儿没有干过,老百姓只觉得解气,我要是知道是谁干的,一定天天儿为他烧香叩头,保佑他长命百岁!”
贺其施淡淡一笑,没有再言语。
吴用已经借冯子英的口,提醒她,案子如今落到了他的手上。
抓捕、殴打吴贵可是他派人干的,自己查自己,只会往相反的路上引,最终能查出真凶才怪!
那小道士早被赵廷啸关了起来,拿捏住了白须道人。
白须道人此时最好一无所知,敢透露一个字,贺其施便跟他鱼死网破,拼个你死我活!
如今的白须道人风头正盛,肯定也不愿意冒这个险!
而王德正,对贺其施疼爱有加,更不会透露分毫。
……
过了几日,京城风声减弱。
贺其施估摸着齐叟已经到了槐坡镇,一大早坐了马车,径直向槐坡镇赶去。
赶到槐坡镇,日头正盛,热得她满身大汗。
她顾不上休息,径直进了临时搭建的医棚,便看见一个邋遢的老头正在行针,身旁立着左沐昔,一身白衣,恍若谪仙。
看见她,左沐昔眉目带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含情脉脉瞅着她,示意她进来。
贺其施刚走紧,他一把拉住了她的素手,在手里摩挲着,不厌其烦。
贺其施心里一暖,回握住了他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一时倒有些小别的赧然。
“我说差不多就行了啊,我老头子还在呢,可不是瞎子!”
正在专心行针的齐叟淡淡出声,压根儿没有转身。
贺其施一怔,面上微赧,急忙抽掉了手,假装四处打量起来。
齐叟正在行针的患者是个五十余岁的男子,面色蜡黄,眉头深皱,双眼紧闭,双手握拳,好似梦魇了一般。
行完针,齐叟方起身,贺其施忍不住上前询问,“齐老,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
齐叟摇了摇头,面色凝重,“不是毒,是蛊!”
蛊?!
贺其施、左沐昔相视一眼,皆从彼此的眼里看出了难以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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