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其施询问起槐坡镇的情形,左沐昔眉头紧锁,沉重道:
“一些年轻人已经苏醒,孩子和老子依旧沉睡不醒。可是,醒来的人全部不记得发生了何事,多方调查,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关系。”
整个刑部一筹莫展,左沐昔只好先回京复命,抽空赶来符望阁探望贺其施。
见她无虞,他的心稍稍落回了实处。
贺其施瞬间想到南湖那一幕,一把推开了左沐昔,冷冷道:
“如今你有佳人在怀,我是否安好,与你无关……”
“施儿,我当日若不那样骗过母亲,就怕她再对你不利,我领命在外,一时顾及不到,就怕你吃亏!”
贺其施瞅着他,满眼审视,“为何庆功宴当晚不告诉我,今儿又巴巴赶了来?”
左沐昔神色一痛,“当晚不理你,是打算将身后恶意散播谣言的凶手抓出来,可如今又生变故,陛下将你留在宫里,我实在担心不已……”
看见贺其施不为所动,左沐昔满眼紧张,“我发誓,若有半句假话,天打……”
贺其施手一伸,瞬间捂住了他的嘴,“瞎说什么呢!”
贺其施本就不是钻牛角尖的性子,左沐昔几句话,就让她心里的猜疑、伤痛消散了不少!
不由得询问起槐坡镇,那可是关乎近万人性命的大事儿!
瞬间她脑中灵光一闪,脱口而出,“山匪呢,他们被捕了吗?”
左沐昔看着贺其施,半天才反应过来,“老虎沟距离槐坡镇还有些距离,施儿为何会想到那群山匪?”
“我也不知道,我在槐坡镇遇到那个拿着银月弯刀的男子,而他又是山匪寇二的师兄,不知怎的,就想到了他……”
说着说着,贺其施自己停了话头,她都觉得自己的想法着实奇怪。
左沐昔心里惦记着槐坡镇,和贺其施匆匆说了会子话,便出了大殿,向宫外行去。
贺其施目送他离去,下意识甩了甩自己的脑袋,只觉得昏昏欲睡,十分疲累。
心里不由得喟叹起来,人人向往皇宫的锦衣玉食,可谁能想到,宫里的日子这般辛苦,比起她在玉簪阁,累了不知多少倍。
到了晚上,又一次梦见了赵廷啸,梦里的赵廷啸,正坐在花树下擦拭手里的剑刃,看见她行来,展颜一笑,说不出的俊朗,刚毅。
……
贺其施醒来后,满心疑惑。
前世,赵廷啸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她,这一世,她全副心思都在左沐昔身上,对赵廷啸更是不屑于顾。
两世里,都生生错过,可,怎么会做这么奇怪的梦?
到了傍晚,一个小道急匆匆奔来,看见贺其施,上前一礼,“师傅让小道告知大士,一盏茶后,陛下会来符望阁祈福,三天三夜!”
“这么久?”贺其施忍不住担心起李靖康的身体。
一个老人不眠不休,熬三天三夜,身子骨哪能受得住!
“师傅称,为民祈福,是陛下必修的功课!”
那小道郑重说完,便躬身退了下去。
贺其施同小丫鬟开始打扫整个大殿,等忙完,直起腰身,揩了把汗,透过窗户,看见皇帝銮驾朝这边行来。
贺其施急忙整理好仪容,又查看了一遍烛火,方随丫鬟、内监跪在了殿门口。
李靖康径直入了大殿,燃了香,又盘坐在昨日的蒲团上,好似高僧入定,闭上了眼睛。
那些小道、内监行了跪礼,躬身退出了大殿。
整个内殿只剩下李靖康、白须道人。
李璟、贺其施退了出来,见四下无人,李璟低声道:
“本王明日一大早出京,奉父皇之命去太庙祭祖,代替父皇向烈祖烈宗告罪,为百姓祈福,来回需要两日,你在宫里,万事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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