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首的道人躬身一礼,“陛下,西北大安,正是您日夜参禅悟道之绩,可喜可贺!”
天子李璟一听,满面春光,只要仔细看,便会发现李靖康两鬓新长出了黑发,瞧着竟比往日年轻了不少。
赵忠廉附和道,“陛下容光焕发,犬子也得了您的光,打退了西戎贼兵,这是百姓之福、社稷之福啊!”
李靖康一听,满心得意,哈哈笑出声,“赵将军教子有方,实在是百官之表率啊!”
下首的左谦听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放在往日,左沐昔每每做出成绩,天子李靖康都满心感慨,羡慕他有个好儿子,可如今……
左谦看向对面的贺其施,眸子里淬了冰,寒彻肌骨!
只听那道长掐着手指,沉吟了片刻,面上一片惊慌,“陛下,您龙气太盛,引得周边的宵小不忿,恐怕近日京城附近不安生!”
话还没有说完,一个内侍慌慌张张奔进大殿,“启禀……陛下,下面来报,城西的槐坡镇,全镇上下两万余人昏睡不醒,已经三日了!”
贺其施一听,心下大惊。
左沐昔西行时,出了西城门,行了大半日,歇脚的镇子便是槐坡镇。
镇子距离京城很近,客商云集,比那些偏远的州县还要繁华,全镇民众怎么会全部沉睡不醒?
贺其施第一反应,有人悄悄在水里下了毒。
主位上的李靖康满眼肃穆,“可查出来是何因?”
“尚未查出!”
李靖康看向座中的白须道人,一脸虔诚,“真人真是神人,这可有何解救之法?”
“且让我参悟一番!”话末,那道人闭上眼睛,掐指算了起来,嘴里念念有词。
“这一灾,且需要一个至阴至阳之人,代替陛下,在宫里照看天灯七七四十九日,方能压住那些宵小的邪气。”
“这……”吴皇后满眼不解,“至阴至阳,莫非是个怪物不成?”
那白须道人摇摇头道:“非也非也,只要至阴之人,配着至阳之物,便可!”
那道人手里的拂尘一挥,只听“叽叽”几声,一只五彩斑斓的雀儿飞进了大殿,在殿里盘旋了一圈,径直落在了贺其施的桌面上。
“恭喜陛下,就是此女子,万物有灵,它帮您找到了最为合适的人!”
李靖康看过来,只见座中女子正垂首盯着案上的雀儿,一动不动。
“那至阳之物是什么?”
那道人躬身一礼,回禀道:“陛下,至阳之物,便是您的封赏啊!”
当那白须道人选出贺其施时,左沐昔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生怕她被那道人给设计了。
可如今又听见他替贺其施要封赏,左沐昔一时看不透那道人了。
“这又何难!”李靖康扬声道:“永宁县主听封!”
贺其施只觉胳膊一动,回过神来,才看见李兰卿正示意她出席,满脸喜色。
贺其施木木起身,出了席,面向主位,跪地听命。
“永宁县主心怀百姓,擢升为永宁郡主!即日起,住在符望阁,看守天灯!”
“是……民女领命!”贺其施满心惊诧,只得伏地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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