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步奔到了戈山面前,质问起来。
待谢玉楼跑远了,贺其施一把拉住了左沐昔的手,满眼郑重:
“那男子手里的银月刀,我在梦里见过,那红姑二字也恍惚梦到过,好似人人都怕她,我方才一时着急,才想出此招糊弄了过去!”
她下意识瞅了眼身后,早已看不见山寨,这才道:
“赶快离开这里,这男子在槐坡镇,我曾见过他,我怀疑他和当夜行刺的黑衣人是一伙!”
左沐昔心里一惊,思索片刻,唤来戈河,从怀里取出来一方小印,吩咐道:
“将小草带到凤州,连同印章交给凤州知州李同铠,将山匪的情形告知他,让这些山匪以后,别有安生日子!”
戈河躬身接过印章揣在怀里,领了四人骑马远去。
左沐昔目送戈河的身影,面色不由得冷凝起来。
希望贺其施口里提及的红姑不是近几年横行苗寨的神秘邪教之人。
他们利用瘴气、尸虫修习邪术,用来控制敌手,防不胜防。
而槐坡镇距离京城只有大半天的路程。
那是不是说明,他们已经不知不觉渗入了京城?
如今西戎未平,鄯善有异,苗寨的邪术又渗入中原腹地。
大安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百姓再也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
左沐昔越想越急,连夜赶路,次日早上甘州城门刚开,便入了城,住进了一家驿站。
他给三皇子李璟写了一封密信,方用了早膳,叮嘱贺其施好好休息,吩咐戈山保护好她,便匆匆出了驿站。
直至夜幕初上,才回了驿站,一脸疲色。
左沐昔坐在桌边,捏着眉心,贺其施心有不忍,倒了一杯茶递到了他的手里,出声道:
“也许事情不是那样,你不要忧虑过甚!”
左沐昔拉着她的手,坐在了身边,“收到三殿下的信,信里称陛下最近信了一个道士,言称会什么长生不老术,日日带在身边,修炼不老术。”
贺其施一怔,前世,只知天子李靖康后期耽于后宫,不理朝政。
致使朝廷先前好不容易得来的清明,又渐渐胡乱不堪,民怨四起。
李璟上朝后,用了好几年,才拔掉李靖康后期留下的毒瘤。
没想到这一世,如今才是成化二十一年春,李靖康已经开始疏于朝政了。
前世压根儿没有出现的道士又是何人?
贺其施猛然发现,她重生后,竭力扭转了前世的命运,这一世的轨迹也跟着悄然发生了变化。
那以后的岁月里,又有哪些未知的事情会发生?
……
“先不想这些,今日城里富户娶亲,我们去看烟花!”
话末,左沐昔拉着贺其施出了驿站,才发现整个街面上异常热闹,不少身着异域服饰的商人纷纷涌上了街头。
一声鼓点响起,远处传来了吆喝声,不少民众加快了步子。
左沐昔拥着贺其施,也赶了过去,便看见中间搭了一个台子,身着异域服饰的几个女子正在台上翩翩起舞。
只见她们黄纱遮面,腰肢、胳膊、双脚裸露在外面,一些中原人皆瞪大了双眼,这在中原,可叫衣不蔽体,会遭人嗤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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