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贺其施听见谢玉楼聊起自己,有些难为情,作势喝起鱼汤。
“你啊你,要改改了!”谢玉楼长叹一声,“你这性子,也就我能受得了,太墨迹。连贺小姐都忍不住,昨日主动亲你了!”
“噗嗤”一声,贺其施一口鱼汤悉数喷到了谢玉楼衣服上,呛得直咳嗽。
谢玉楼瞅着衣衫上的鱼汤,瞬间石化,一脸无语,“我说小兄弟,我好心请你喝鱼汤,还请你烤火,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贺其施张开口,瞬间想起自己是哑巴,又摇了摇头,指了他的衣摆,摇了摇手。
谢玉楼看得一脸懵,摆摆手,“罢了,罢了!”
左沐昔瞅了眼生闷气的谢玉楼,出声道:“想知道我们的事儿?”
谢玉楼一听,瞬间来了精神,瞅着左沐昔,满眼期待。
“她对我来说,最为特别,比夜里的月色还要特别!”
谢玉楼瞅了眼头顶的月亮,满眼不解,“怎么说?”
“月是人间散客,她是人间绝色!”
左沐昔定定瞅着手里的锦帕,喃喃出声。
“什么散客、绝色?”谢玉楼急急追问。
一侧的贺其施却听了个清清楚楚
月是人间散客,她是人间绝色!
忍不住抬首望着他,只见他淡然如仙,眉宇之间写满了思念。
他与她,同生共死,相知相惜。
还没离开,便已开始思念!
……
贺其施心里好似吃了蜜一般,躺在一棵树下,瞅着不远处的帐篷,满心的知足。
这一刻,她有些感激上一世的悲惨命运,才让她得以重生,遇见了他。
她直直瞅着不远处,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次日一大早,众人起身继续赶路。
翻过一个山头,众人越行越快,步行的速度几乎要赶上左沐昔的马车。
只听得“扑通”一声,小草摔倒在地,痛得哇哇直哭,小草娘满眼惊慌,一把捂住了小草的嘴巴。
戈河骑马行了过来,伸出了手,“来,到马背上来!”
小草爹连忙道谢,将小草扶到了戈河的马背上坐好。
戈河出声问道:“乡党们为何越走越快,孩子腿短,赶不上的!”
小草爹叹了口气,“公子有所不知,前面的山头叫狮子山,那可是吃人不眨眼!”
原来前面的山头窝了一群山匪,打砸抢掠,无恶不作。
当地官府上山剿匪,他们便躲进深林,官兵回去了,他们又出来作恶。
如此反复,当地百姓深受其害,民不聊生。
于是官府和山匪达成共识,每日酉时前经过的百姓、商客一律不准打劫。
当地老百姓都会赶在酉时前经过狮子山。
那小草爹瞅了一眼头顶的天色,安慰道:“放心,我们一定能赶在酉时前,翻过狮子山!”
不到一刻,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天空不知何时,飘来了大片乌云,将日头遮了个严实。
众人面色越发仓惶,撒着脚丫子跑了起来。
贺其施满眼不解,不就是翻过前面山头嘛,还剩一个时辰,哪怕下着雨,走也走过去了。
可是,到了山脚下,贺其施一看,气极反笑。
只见面前的坡道上全是石头,大坑,难以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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