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起,她的去留轮到一个傻子来发话?
她不由自主看向贺老夫人,想听她说一句。
从始至终,贺老夫人连看都不看她一眼,淡漠,无情!
贺其瑾恨极,剜了一眼贺其施,拭着眼泪,冲出了内室。
穿过九曲回廊,贺其施赶了上来,“贺其瑾,站住!”
贺其瑾站在了照壁前,面上满是轻蔑之色,转身瞪着贺其施,不发一言。
“我要是你,绝不会是今日这般神色!”贺其施冷冷出声,“不是自诩聪明么,那去查查大伯父是被谁重伤的,我看你到时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什么意思?贺其施,你给我说明白!”
贺其施无视贺其瑾的咆哮,淡淡一笑,“对了,听说辋川苑住了一个贵人,你应该也去过,不用别人带路吧?”
话末,贺其施径直进了内院,独留贺其瑾一人在照壁处,气得跳脚。
……
贺其瑾在樊楼的雅间里,踱着步子,等了半日,进来一个下人,伏在贺其瑾耳边低语了几句,退出了雅间。
贺其瑾瞬间惊在原地,一时回不了神!
华阳公主李玉瑶住在辋川苑?!
而李璟每一次出城,都去了辋川苑!
她先是一惊,而后一脸轻蔑,是啊,像李璋那样色胆包天,还在乎什么伦常!
她拿起桌上的酒壶径直灌进了嘴里,身子晃晃悠悠,抵掌大笑,直至笑出了眼泪。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花朝节,会芳园百花争艳,美不胜收。
早前辟出来的鹣鲽院随着左沐昔拒婚,早已被拆除,由礼部尚书谢晋之母谢老夫人牵头,建了座女馆。
去年邢府那档子风流事,被谢老夫人撞破后,她便向皇后禀告,打算建一座女馆。
女子出嫁前,要在女馆里学习诗词礼仪,女德,女戒,懂得为妻之道。
今年的花朝节,刚赶上女馆开馆,会芳园里一时间美人云集,好不热闹。
随着内侍唱和,吴皇后款款进得园子,身后跟着华阳公主李玉瑶、谢老夫人。
这是李玉瑶半年来第一次露面,妆容精致,衣着华贵,引得一众小姐羡慕不已。
被众人簇拥着到了女馆门口,早有一干贵妇人候在此地,看见皇后、公主莅临,急忙俯身行礼。
吴皇后为女馆题名,便被请到主位喝茶。
谢老夫人请华阳公主上台,为台下女子示范礼仪。
李玉瑶的礼仪就是谢老夫人教授的,只见台上的她举手投足间,端庄、大方,笑不露齿,坐不露足,一举一动,无可挑剔!
看得台下一众女子又羡又妒,移不开眼。
突然,一阵风过,一张宣纸落在了台上,台下的谢玉儿捡起来一看,满面不解。
只见上面写着
国色天香牡丹花,养面首,钻兄房,不知廉耻,枉顾伦常,到底闹哪样?
语无伦次,不知所谓!
下一刻,铺天盖地的纸张散了下来,不少女子抓在了手里,打开一看,下意识看向了台上的李玉瑶。
吴皇后心下一凛,从内侍手里扯过来一看,顿时惊坐起来。
知子莫若母,李璋将李玉瑶接到了辋川苑,她是知道的,但万万没想到,他们二人竟然私通!
谢老夫人也看到了纸上的内容,瞅了眼吴皇后,请她示下。
此时的吴皇后眼里简直能喷出火来。
这个贱人,当初就应该随她那贱人母妃一起去死,省得勾引自己皇儿,害他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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