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头的官差认识谢玉楼,上前一揖。
谢玉楼掏出银子,赔给了店家,这才道:“这个酒醉男子伤了人,砸了铺子,你们皇城司,要抓要审,悉听尊便!”
“多谢谢公子!”
那个官差命手下将地上的吴贵抬到了街边一个板车上,正要告辞,谢玉楼的声音传来,“明日记得去国丈大人府上通报一声!”
那男子先生一怔,才认出板车上之人,顿时懊悔不已:让你多事,如今好了,连吴尚书都得罪上了!
左沐昔一行赶了过来,左青青才从慌乱中回过神,一把搀住了李璟的胳膊,眼泪婆娑,“表哥,您没事儿吧?都怪我,非要什么花灯……”
李璟淡淡一笑,冲左青青摇了摇头,示意她别担心。
众人大惊,急忙将李璟搀到了附近一家医馆。
郎中诊了半天,回道:“并无大碍,调养些日子就好了。”
左沐昔不放心,又遣了戈山请来了左府常用的郎中,诊了半响,是一样的结果。
左沐昔面色一舒,从怀里掏出一个药瓶,呈给了李璟。
左青青急忙接了,倒出了一粒红色药丸,递到了李璟嘴边,示意他张嘴。
众人在场,李璟一时有些赧然,打算接过来自己吃,左青青手一侧,避过了他的手,急切道:
“表哥受伤,皆因我,照顾表哥,理所应当,快点吃了,早点好起来!”
一侧的左沐昔感觉有点不妥,下一瞬想到左青青还是个孩子,便没有阻止!
谢玉楼看着左青青喂男子吃药,心里有一丝酸涩,下意识避开了头。
吃了药,歇了半响,李璟已经恢复了常色。
经过这么一闹,李璟没了观景的心思,左沐昔打算送他回府。
却被李璟拒绝了,看了眼贺其施,对左沐昔道:
“今日是你的生辰,别因为我扫了兴,去赏灯吧!”
“哥哥,我去送表哥,一会儿会乖乖回府,你放心!”
左青青实在不想看见谢玉楼、意娘卿卿我我,抢先道。
吴用打算同冯子英送李璟回府,再出来赏灯。
左沐昔只好派了戈山、戈清跟着,这才目送他们向璟王府行去。
一番折腾下来,到了河畔,那里早已挤满了放河灯的民众。
左沐昔买了河灯,递给贺其施一盏,拿起手边的毛笔,郑重写了起来。
贺其施草草写完,左沐昔已经搁下了笔,正等着墨干。
她忍不住凑上去,只见花灯的花瓣上一串精致的蝇头小楷
一愿社稷昌!
二愿百姓安宁!
三愿我的她无忧无恙,喜乐一生!
贺其施怔在原地,震惊莫名。
前一世的他位极人臣,为了社稷百姓,呕心沥血!
这一世,她在他心里,竟然和家国天下齐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