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瑶心下一凛,才过了几日,就已经传到了李璋耳中,看来,华阳殿要好好清理一番。
她面上一冷,“狗奴才恃宠而骄,打碎了我的琉璃瓶,那可是父皇赏赐我的……”
李璋一把将李玉瑶拥在了怀里,双手探进了衣裙内,淫笑道:
“看来狗奴才伺候不周,那就让皇兄好好疼疼皇妹……”
不一会儿,殿里响起了呻吟声,伴随着男子吃饱餍足的低吼。
足足过了一盏茶功夫,殿里才没了动静。
李璋重新穿好大氅,出了内殿,吉祥急忙迎上来,躬身一礼,将其送出了华阳殿。
后殿一处屋子的窗扉微阖,一个男子透过缝隙定定瞅着前殿的一幕,面上缠着布条。
一双像极了左沐昔的眸子里哪里还有往日的淡然,取而代之的是轻蔑、狠厉。
次日便传出华阳公主突染恶疾,整个太医院束手无策,天子张贴皇榜,昭告天下重金寻求名医。
朝堂上,吴保国当着南昭使臣的面,躬身禀道:
“启禀陛下,公主殿下身患恶疾,和亲一事不能耽搁,不若从其他郡主里挑选一位,特封为公主,和亲南昭?”
南昭使臣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同意重新挑选和亲人选。
“以吴爱卿看,哪一位郡主合适?”
“陛下,清平郡主民望颇高,姿容无双,最为合适!”
左沐昔听见吴保国的话,瞬间抬起了头,前方的河间王李靖祥身子一颤,差一点站不稳。
此时的李璟祥恨死了李靖康,自己的女儿舍不得用来和亲,就觊觎别人家的女儿,真真不知廉耻!
他强忍着心头滴血,双膝跪地,伏地道:
“启禀陛下,兰卿从小在河间县长大,并不熟悉宫中礼仪,代表大安和亲南昭,恐怕有辱大安礼仪之邦的圣名!”
“河间王此言差矣!”赵忠廉出列,躬身一礼,“郡主贤名远扬,代替大安最合适不过,即使礼仪有些生疏,由谢老夫人亲自教授,定不会辱没我大安!”
这些佞臣一步步堵死了河间王的路,河间王心头大痛,满心绝望,心里悲叹道:“兰儿,父王怕是保不住你了!”
和亲南昭的人选改为清平郡主李兰卿,次日就传遍了长安城。
听到春兰来报,贺其施停下了手里的笔,目光透过帘子,望向了院子里的白雪红梅。
李玉瑶这一招祸水东引,确实高明!
此时左沐昔若为李兰卿求情,由于赐婚在前,让人误以为他旧情难忘,定会惹得贺其施不喜。
倘若不为李兰卿求情,便只能眼睁睁看着李兰卿远嫁南昭,替李玉瑶承受所有!这对一心为民的左沐昔来说,无疑是一重打击。
心头浮上那个笑靥如花的女子,贺其施再也坐不住,出声道:“春兰,吩咐戈清备车!”
自从何祁山上次被刘伶打晕,劫走了马车,左沐昔救下何祁山,将他派到了当归药铺,命暗卫戈清护卫贺其施。
马车刚行了一刻钟,车外的戈清急急出声,“小姐小心!”打斗声瞬间响起。
春兰如惊弓之鸟,瞬间扑上去,护在了贺其施前面。
贺其施心下一暖,掀开帘子一角,只见一个黑衣男子和戈清缠斗在一处,面色急切,频频看向马车,并无心恋战。
待看清贺其施的面容,面上大喜,动作一滞,被戈清一掌打中臂膀,趔趄了几步,向后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