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欢没有解药,要么同男子欢好,要么苦熬,直至药效减弱。
城西的别庄里,左沐昔陪着她,熬着分分秒秒!
直至次日凌晨,贺其施才悠悠转醒。
她发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左沐昔的面容俊美至极,眼下一片青影,眉毛轻蹙,睡得及其不安稳。
他的里衣有些凌乱,已经汗湿,露出的颈脖、胸口全是点点红痕。
贺其施下意识抬起手臂,好似千斤重,伤口已经被细细包扎过。
她头脑有些晕沉,身上没有一丝力气,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变浅,贺其施急忙闭上了眼睛。
左沐昔睁开了眸子,细细端详怀里的人儿。
拨开了她前额的乱发,检查了手臂,这才落下一吻,缓缓起身,落下纱帐,开始穿衣梳洗。
几声敲门声响起,戈山走了进来,望了一眼垂下的纱帐,攥紧了拳头,垂首低声禀告:
“刘伶关起来了,该如何处理?”
“剁了手脚,扔到刘府门外!”
看了一眼纱帐,左沐昔又道:“先关着吧!”
贺其施又昏昏沉沉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轻唤叫醒了她。
只见春兰站在榻前,脸上带着笑意,眼里却是泪。
贺其施瞬间想起冬梅,挣扎着道:“冬梅……”
春兰握住了贺其施的手,柔声道:“小姐放心,冯小姐、意娘小姐已经将冬梅姐姐下葬了,小姐不用担心!”
春兰并不知道冬梅、贺其施经历了什么,只将自己知道的说予小姐听。
贺其施挣扎着起身,“我要沐浴!”
“好,好,好!”春兰备好了水,贺其施在浴桶里待了一个时辰。
左沐昔在亭子里吹了一个时辰的冷风。
侍立一侧的戈山两头担忧,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
小丫鬟来报,贺其施已经梳洗完毕,正在用饭。
戈山长吁了一口气,上前问道:“主子吩咐的事儿还准备吗?”
“照旧!”
戈山躬身一礼,退出了凉亭。
整个白日,贺其施倚在美人榻上发呆,左沐昔都没有现身。
春兰心里担忧不已,经此一事儿,小姐比往日更为冷淡,周身散着冷气,好似怎么都捂不热。
直至晚间,戈山将春兰叫出了屋子,言称左世子有请。
春兰为贺其施披上了狐狸斗篷,抱着暖炉,出了屋子,向凉亭行去。
刚到九曲长廊,长廊两侧的千余盏灯笼瞬间点亮,照得长廊恍若白昼。
而长廊的尽头,正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眉眼俱笑,一如初见。
贺其施松开了春兰的搀扶,一步步向前行去。
脑子里全是他们相识近一年来的点点滴滴,左沐昔看见她,几步上前牵住了她的手,两人步入亭子。
亭子烧着地龙,暖如春日,窗边挂了一串串珠帘,亭子外,白雪纷飞,红梅暗香阵阵。
窗边一溜的玉簪花开正好,左沐昔拉着她坐在了桌旁,桌上全是她平日爱吃的菜肴。
“施儿,今日是你生辰,你放心,以后每一个生辰,我都会陪着你!”
贺其施听着左沐昔的话语,顿时怔在了原地。
原来今日是她的生辰!
前世嫁人前,祖母有一次帮她过了个热闹的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