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发至今已经十余日,冯子英的伤还没有好利索,腹部时不时作痛,脸色苍白,有些憔悴。
遣退下人,左青青掀开冯子英的衣摆,看到腹部触目惊心的伤口,吓得嗖嗖直淌眼泪。
“这……这到底是谁?怎么这般狠心?”左青青哭着道。
贺其施心里恨道:还能是谁?我的好姐姐!
看来,忠勇候府的日子太滋润了!
“小姐,春盛楼的意娘前来拜访,同来的还有礼部尚书家的公子!”
意娘和谢玉楼!
上次莲花谷追踪一事,冯子英最后放弃了输赢,转身回救队友吴用,至仁至义,深得他们敬服,一来二去,也就熟稔了许多。
那谢玉楼留在了正厅喝茶,意娘被请进了内院。
看到平日英姿飒爽的冯子英,如今这般憔悴,连意娘都忍不住红了眼睛。
贺其施心里有些沉郁,借口出了屋子。
那清儿几步追上了她,“扑通”一声,跪在贺其施面前。
“贺四小姐,求求您,帮帮我!”
贺其施一时回不了神,伸手打算将她拉起来。
“奴婢知道,此次如果没有贺小姐和左世子,冯小姐,甚至冯家都可能凶多吉少!”
贺其施心下一凛,为何一个雅妓的侍婢都知道,那京城……
“小姐放心,我偷听了谢公子同我家小姐说话,小姐、谢公子皆视贺小姐为知己,万不会透露出去!”
原来左沐昔出城当日,谢玉楼正巧去找他,迟了一步,扑了个空。
那谢玉楼心智也了得,从近日京城的大事,再加上冯子英和贺其施的交情,便推测出左沐昔和贺其施悄悄奔赴塞北了。
近日二皇子李璋动作频频,狠厉异常,父亲多次叮嘱他不能惹事儿,能避则避。
一旦塞北一事和二皇子有关,左沐昔他们恐怕凶多吉少。
他越想越着急,偷偷领了几十个私兵,追了上去。
行了一日,天气突变,下起了雪,次日遇到了受伤的戈山,这才将那些昏迷被绑的侍卫救了出来。
得知冯子英无大碍,左沐昔和贺其施寻到了神医,打算北上救治冯大将军。
这才后知后觉,自己牵扯太多,已经犯了父亲的大忌。
急忙往京城赶,路上受了点小伤,被意娘连番追问下,这才道出了始末。
……
贺其施听了,心里一暖,原来他们这般顺遂,皆因为身后有个无名英雄在帮他们。
“清儿起来说话!”
那清儿方站起来,握住贺其施的手,目光灼灼,“我要入忠勇侯府,为我姐姐报仇!”
“报仇?”
“对,我要亲眼看着贺其瑾生不如死!”
“贺其瑾……你……你怎么知道?”贺其施惊诧不已。
世人都以为嫁入忠勇侯府的是贺其瑾的胞妹贺其瑜,而那个太子侧妃早已病亡,没想到一个小小的丫鬟却知道背后的真相。
那清儿恨道:“躺在兴善寺药石不灵,直至最后病亡、下葬确有其人,不是那贺其瑾,而是我那可怜的姐姐!”
贺其施一时怔在了原地。
她以为忠勇侯府和田氏手段了得,才瞒天过海,上演了这一出金蝉脱壳。
没想到这背后还藏了更为可怖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