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呼呼出声,“贺三小姐出事儿,自是找二夫人、或者老夫人拿主意,怎么也轮不到我家小姐头上,你回吧!”
红珠的眼泪瞬间涌出了眼眶,伏在地上频频磕头。
“四小姐,奴婢知道您心善,不然也不会劝说小姐忘了赵世子!这事儿万万不能让夫人、老夫人她们知道,不然我们小姐……”
贺其施冷冷打断她,“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红珠哭着断断续续道出了原委。
几日前,贺其玮在园子里闲逛,无意中进了贺其瑜的碧玉阁,却发现梳妆匣里有一副耳坠。
其中一个坠子有点儿磨损,她认出来是贺其瑾的坠子。
贺其玮此前去芙蓉阁玩,不小心将贺其瑾的坠子摔在了地上。
那可是贺其瑾最喜欢的坠子,生怕惹她不喜,贺其玮急急塞在了梳妆匣最底层。
自从贺其瑾病故后,芙蓉阁便落了锁。
贺其瑜又是之后进的贺府,这一副坠子从何得来?
大夫人拿给贺其瑜的?
贺其玮摇摇头,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一个正常的母亲,不可能拿自己亡故女儿的东西贴补另一个女儿。
再说,贺其瑜衣服、首饰偏素雅,贺其瑾的比较端庄、隆重,两人风格本就不同。
除非——
贺其瑜就是贺其瑾!
这个念头一起,贺其玮惊出了一身冷汗!
天,若真是这样,贺府此举,可就是欺君之罪!
她在玉绛阁里呆坐了一日,次日一大早,匆匆出了府,只带了红珠一人。
贺其玮径直去了樊楼,进了雅间,将红珠留在了外头。
不一会儿屋子里响起争执声,红珠隐隐约约听见什么要告知赵世子之类的声音。
待细听,就看见贺其玮气咻咻冲出了雅间,红珠急忙追上去。
奈何贺其玮正在气头上,脚下不停,眨眼间,就穿过了街头。
等红珠避过马车赶了过去,早已不见她家小姐的影子,身旁一辆马车飞驰而过。
里面响起女子的挣扎声,奈何红珠当时一心寻找贺其玮,并没有多想。
到了晚间,依旧没有寻回贺其玮。
红珠想着贺其玮估计气消了自己回了家也说不定,便回了府。
可玉绛阁里,并没有贺其玮的身影。
红珠一下子瘫在了地上,贺其玮可是随她出的府,一旦出事儿,府里定要拿她是问!
贺其玮喜欢赵世子,从没有避着她,她瞒而不报,也是罪过一桩!
昨日贺其玮寻找贺其瑜对质,红珠也莫约猜中几分。
府里一旦得知她明白了内情,大夫人第一个便不会放过她!
惶恐一夜,她思来想去,才求到了贺其施这里。
“你是说三姐有可能被那辆马车劫走了?”
“是,是!”红珠簌簌落下泪来。
“四小姐送给我家主子的虞美人,她平时都舍不得用,昨日早上,奴婢看小姐脸色憔悴,这才替她涂了些!”
那红珠回忆道:“那辆马车经过时,奴婢闻到了那种特别的清香!”
贺其施坐直了身体,“你可看清那辆马车?驶向哪里?可有特别之处?”
红珠摇了摇头,出声道:“马车很大,很贵重,倒不像专门用来绑人的!”
贺其施在屋子里踱着步子,心里焦急不已。
红珠给出的信息有限,只知贺其玮撞破了贺其瑜本就是贺其瑾一事,贺其瑾命人绑走了她。
但是,绑去了哪里?
除了贺其瑾,还有谁知道?
贺其施下意识想起清儿,想让她从贺其瑾入手,转眼想起清儿如今还躺在床榻上,便打消了念头。
此时的冯子英还没有好利索,大将军重伤未愈,冯府上下也是人心惶惶。
左沐昔还未归京,这诺大的京城,她又如何去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