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来的路上,谢氏越想越觉得蹊跷。
“来人,去行善寺打探一下太子侧妃如今可有好转?”
看多了权贵之间的尔虞我诈,谢氏就怕不小心着了刘氏的道,她悄悄派了心腹去兴善寺一探究竟。
回来的亲随禀告:贺其瑾如今下不了床塌,奄奄一息!
谢氏才彻底把心放到了肚子里!
次日,贺其瑾的胞妹贺其瑜温柔似水,从小寄养在庵堂……消息不胫而走!
不少风流公子竞相打马出城,一睹其芳容。
就在这个时候,太子侧妃贺其瑾病逝的消息传回京城。
那田氏听此噩耗,直接晕倒在街上。
被贺府的下人抬到了兴善寺,强撑着起身,打点女儿的后事。
半月后,那田氏以思女心切为由,将贺其瑜接回了府。
贺老夫人以身子不适,并没有接见贺二小姐。
一日贺其玮游园,第一次见到贺其瑜,直接傻在原地。
那眉眼、身段竟然和贺其瑾一模一样。
“大姐,你是大姐对不对?”
贺其瑜转身,看见何其玮,向前走了两步,又怯生生站在了原地,低低出声:“你是三妹妹吧!”
眼前的人儿没有贺其瑾的端庄大方,却多了一分小女儿的羞态。
贺其玮又惊又疑,一时间也不能确定。
回府后,贺其瑜日日做好羹瑶端到松鹤堂,递到白嬷嬷手上,便福礼离开,从不僭越一步。
白嬷嬷心里叹道:贺大小姐这一招金蝉脱壳,先斩后奏,纵使贺老夫人百般不愿,如今也没法子了!”
贺其施冷眼观望着贺其瑾唱独角戏,心道:
毒蛇终于出洞了,有好戏看了!
你不是想嫁入忠勇候府吗?我成全你!
呵呵,也让你尝尝爱而不得,是何种滋味!
过了几日,贺其瑾送羹汤的时候,贺老夫人终于打开了松鹤堂的门,贺其瑾进去待了足足半日。
出来时,眼睛红肿,手撑着膝盖,在丫鬟的搀扶下,慢慢出了院子。
看得一众小丫鬟红了眼,心里有些不平起来:
老夫人对贺四小姐心肝儿似的疼,怎么对花骨朵儿似的贺二小姐就这般狠呢!
哦,对了,以前对贺大小姐,也是这般严厉!
几日后,贺府来了位贵夫人,户部尚书夫人王氏,替忠勇侯府世子,向贺府提亲。
那贺其玮一听,心花怒放,雀儿似的悄悄溜到松鹤堂的屏风后。
不到一炷香时间,贺其玮红着眼睛奔出了松鹤堂。
“妹妹,你怎么哭了?”
贺其瑾递上了帕子,贺其玮气不过,狠狠一推,贺其瑾直接栽倒在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生生忍住,没有哭出声。
“你和那四傻子一样,讨厌鬼一个!”
说完,贺其玮哭着跑远了。
贺其瑾擦掉眼泪,站起身,慢条斯理抚平衣裙上的褶子,眼里凌厉如冰:
就你,还想嫁给赵廷啸,下辈子吧!
还有贺其施,别以为我不知道,静心湖落水、寿宴上容貌被毁,湑水畔妆容尽毁,会芳园被劫,出嫁当日出丑……一桩桩一件件,都和你脱不了干系!
害我如斯,放心,我会让你慢慢品尝痛苦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