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外居然吵闹了起来。
石岐出去看了看,一脸尴尬地回来:“姑娘,你打的那个人带着家人来闹了。”
“他还敢上我家来闹?”
章沫凡站起身抄起凳子就要出去,被清夜一把给拉住:“你这是要出去和他们打架?”
“难不成还让那个死渣男来讹我吗?”
“先不急,能不亲自动手就别动。”
“你这又有什么坏主意了?”
清夜看了一眼木木,示意他也跟着,然后和她一起走到了府门处。
这个死渣男倒是挺会讹人的,不知哪找来了一个简易“担架”躺在上面,又叫来了他家里的三大姑八大姨要死要活地哭门。
这哭喊声,像是死了一户口本似的。
“没天理啊……县君无故动手打人啦!”
“我吴家唯一的男丁被打得起不了身了,这是要我们吴家绝后哇!”
“可怜这个孩子一身才气,现在直接成了残废了啊!还我吴家公道啊!”
章沫凡一脸无语,清夜和石岐一脸嫌弃,倒是木木气得找来了一把扫帚,作势就要赶人。
“别急着动手,否则更让人说闲话了。”她伸手拦住木木。
“姐姐,总不能让他们一直在这里哭丧吧?”
“让他们哭,哭累了就会走了。”
她白了一眼,转身就准备关门。
哪知突然听到一声十分凄厉的喊叫,一个四十来岁的妇女突然扑到那个死渣男身上大喊:“吴郎!你醒醒啊!你可不能就这样死了啊!”
忍不住跟出来看热闹的图曼得了指示,走过去探了探,有些惊讶地抬起头看着清夜:“真死了。”
“怎……怎么就死了?”章沫凡也急了。
“应该是被打伤了内腑,出血过多而死。”
章沫凡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力气大,所以她才借助其他东西来砸,就是担心自己下手没个轻重把人打太严重了。
可现在就死在自己家门口是什么意思?
清夜冷冷地看着那个已经成了尸体的吴郎:“被谁打死的?”
那些姑婶立即冲了过来朝着章沫凡开始大骂:“不就是她吗!今日无缘无故对吴郎大打出手,西街口的人可都看到了,县君打死老百姓了!”
“对,就是她!”
很好,又拿命案来栽赃她了。
这吴郎应该不会是一个宁愿拿命来报复她的人,对了,那个叶楚君……
转身看向石岐:“去把叶楚君找来。”
“是。”
门外哭喊的要死要活,而她却毫无反应,此举更是让不少来看热闹的人指指点点。
觉得她这个县君仗势欺人,随意弄死一条人命还可以如此无动于衷,简直毫无人性可言。
倒是清夜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就算是你打死的也无妨,更何况不是你打死的。”
“你相信不是我?”
“你是个尊重生命的人,还是个怕死怕到不敢杀人的人。”
“有一点很奇怪。”章沫凡突然抬起眼睛:“这人死了,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
图曼擦着手走过来:“这人死了有段时间了,尸体都已经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