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老太这人年轻的时候也是受了很多苦,她的那个婆婆厉害的很,磋磨起她来,那是没完没了,好不容易媳妇熬成婆,她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机会,她要全部都报复在自已的儿媳妇身上。
在这个时代,这个孝道大于天的时代,人们活得都很痛苦。
米小莫打开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所有的浊气随着这一声叹息消散。
回到自己的小屋,依旧是破的可怜,还四处漏风,不晓得以前人那个小姑娘是怎么在这样的环境中活下来的。
该如何改变这个事情呢?
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还好,清清跟来了,不晓得小白怎么样了?有没有随自己一道过来!
米老太大声人喊叫又开始了:“你个死丫头,还不去打猪草,你是想饿死这些猪吗?一天天的光吃饭不干活,再也找不到比你还懒人了。“
狠狠地看了米老太一眼,默默的拿起背篓背在身上,好饿啊,许是喝了灵泉水,身体得到了一些修复,这饥饿的感觉也不会如此强烈。
现在最重要的便是把自己的小肚皮整饱啊,活着才最重要咧!
这米家村处于地势较平坦的地带,较远的地方可以看见连绵起伏的高山,米小莫决定去山里碰碰运气,必竟好的东西,也只有山里才有。
将仅剩的灵泉水喝了一大口,感觉浑身轻松了许多,便出发去山里了。
俗话说看山跑死马,天渐渐要黑了,她才堪堪走到山脚下。
此处的山名为:青峰山,连绵起伏上百里,深山里的野兽颇多,每年丧生在野兽口中的少说也有几十个,人们无非是贪恋大山里的财富,想让日子过得更加舒心一点儿。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鬼啊!”一个农夫挑着一担柴,正好看到米小莫的脸,顿时吓的挑着那原本颇重的柴健步如飞。
“切,没见过世面。”米小莫吐了吐舌头,嘲那人背影说了一句。
瞅了一圈,全部密密麻麻的草丛和树木,竟然没有路。
眼下是回不去了,米小莫拿着树枝敲敲打打,找到了一棵非常高大的天然身长的三叉松树,爬上去之后将背篓倒着放上面,又拿出一些扯下来的滕蔓,将背篓绑在了树枝上,在周围撒上一些临时摘到的草药,省得虫子跑到背篓里。
瘦瘦小小的她弯腰坐在背篓里,两条小腿晃荡着,看着远处的茂密树林,心中再次确认要好好的赚钱,摆脱这种境地。
想想以前自己是夏小唐,那日子过得虽然也辛苦一点儿,可一家人是一条心,做什么都容易,现在呢,一盘散沙,各人有各人的小算计。
一个家要想好,那得心齐,只有人心齐了,事情才能做的好。
夜悄然而致,米小莫睡在小背篓里,听着小动物的叫声,渐渐睡着了。
当早上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她的脸上的时候,她才悠悠转醒,这一觉睡的甚好。也不晓得二婶和若雪怎么样了?有没有醒过来。
被她惦记着的白婉柔和米若雪此刻正在屋里子修养,而米老太则气的嘴唇抖动个不停,只因她听到她的二儿子说:“你以后再想要我一个铜板都不行了。“
钱就是她的命呐,再说还是那么多铜板。
米家二叔这几天总是感觉自己心神不宁,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直接连活都干不了,想着可能是出事儿了,跟掌柜的请了假之后便着急的往家赶。
大下午的自家房门紧闭,他习惯的摸了一下钥匙,心里舒了一口气,安慰自己说是自己想多了,想着反正回来了,就先躺一会儿再出去,一直紧张的赶路也怪累的。
一踏进里屋,就见自家媳妇和女儿躺在床上,喊了一声,没有动静,又轻轻的推了推,白婉柔这才悠悠转醒。
看到自家相公回来了,白婉柔坐起来,轻轻的哭泣起来,米家二叔赶忙将人抱在怀里。顺着白婉柔的视线,他看到那摊血,顿时脑瓜子嗡嗡的,人都呆滞了,这,这,这,难道好不容易盼来的儿子没了?愤怒充满了头脑。
白婉柔轻轻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又拿起自家相公的手缓缓地放上去:”二哥,我又有了,就是,就是不知道咱们的孩子还在不在?我那时候流血后就晕了。“
“柔儿,你等我,我去找大夫来。”
”嗯。“说完,在自家男人的搀扶下轻轻的躺了回去。
米家二叔摸了摸自己女儿的小额头,伤疤那么深,她可是个姑娘家,自己都没舍得打过一下的。自己不在家,确被欺负成这个样子,这个家真的是不能待了。
大步流星的去了隔壁村,拉着老郎中就往家赶,刚端上桌的饭菜都没来有得及吃。
摸了脉,老郎中对米家二叔道:”你家娘子这次怀了双胎,你万不可让她做任何事情,好好养胎,我看之前有流产的迹象,许是哪位大夫来看过了,已经保住了,你不要着急。“
米家二叔千恩万谢的将老大夫送回了家。
看着床上躺着的老婆孩子,心里乐开了花,轻轻地摸了摸白婉柔的肚子,那平坦的小腹内如今可是有两个宝宝的,一次来两个啊,嘴巴笑的都咧到后耳根去了。
问清楚了事情的缘由,又想到自己差点痛失盼望多年的孩子,心里恨的牙痒痒,这才有了刚才跟米老大吵架的一幕。
接下来米家二叔做了一个米老太怎么也想不到的决定,他向东方请了几天假,待白婉柔身子骨好一点儿,便带着两人一起回到了白家。
更是到了族里,找了族长,自请出族,入濢到白家。
米老太被族长通知时候还不晓得出了这么大的事儿,可她不想放走这么一棵摇钱树,一个月几百文呐,一年好几两银子呢,那是白花花的银子,她怎么舍得。
米家二叔是铁了心的要走,直接拿自己这么多年赚的银子都给米老太,连娶媳妇儿也是自己拿的聘礼,成家这么多年也都把赚的银子一文不剩的上交了,而米老太还推的白婉柔差点小产,那是盼望多年才有的孩子。
族老们心里也是不同意,本族人出去做上门女婿,丢的是他们的脸,但那一两银子可不是个小数目,有的人家一年也就存个二三两,几人一商量,先给米老太制了一个谋害子嗣的罪,又给米家老二写了一封书信,带去入了白家族谱,以后就是白家人,改为白姓。
这可把白婉柔以及白秀才等人感动的不行,为了自己的女儿,一个男人可以做到这种地步,真的太不容易了。
看着他对自己女儿好,两个老人很是欣慰,就这样,一家三口安安心心地住在了白家,从此为白家人。
而在深山里蹲守的米小莫压根儿就不晓得这个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