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她刚睡安稳,门口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干嘛?”方念稚从被子里伸出头来,没好气地问。
“开门。”
好啊,倒要看看你要干什么。方念稚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来,“蹭蹭蹭”地跑到门边开了门。
只见周嘉颜手里提了个医药箱,正倚着门框看着她。
两个人的视线短暂地交汇,方念稚急忙扭开头:“有什么事么?”
“脚破皮了自己不知道?”
方念稚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这才发现自己脚后跟不知道什么时候磨破了一大块,一片通红。刚才没感觉疼,这下突然就疼了起来。
“进去坐好。”周嘉颜命令式的语气冲方念稚说。她乖乖退进自己房间,在床边坐下。
周嘉颜后脚跟了进来,给自己拉了张椅子坐在一旁。“抬脚。”
方念稚没动,她诧异地看向周嘉颜,捂着自己的脚一脸不可思议:“你要帮我上药?”
“不然你要自己来?”周嘉颜利落地用棉签蘸了碘酒,拍了拍自己放平的腿,“抬脚。”
从刚才到现在,他始终面色平静,脸上不见一点波澜,好像就只是在帮一只受伤的小猫小狗在处理伤口一般。方念稚却没办法再淡定下来。
在古代,看了女孩子的脚可是要娶她为妻的。
周嘉颜处理的动作很轻,碘酒冰凉的触感一点点在方念稚的脚后跟晕染开。涂好碘酒后他又撕开了一张创口贴,仔细地替她贴好。
“另一只脚。”
同样的处理方式,方念稚不仅没感觉到疼痛,连大脑的思绪也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晚上怎么了?”将蘸着碘酒的棉签扔进垃圾桶之后,周嘉颜突然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方念稚回过神来:“没……没什么。”
“真没事?”
她重重地点头:“真没事。”
把医疗箱整理整齐后重新合上,周嘉颜开口说:“那就好。收到通知,后天我就要进组了。”
“知道了。”
“就这样?”周嘉颜疑惑地看了方念稚一眼,对她的反应不太满意。
方念稚仰着头和他目光对视:“嗯?”
几秒后,周嘉颜确定方念稚不记得了,无语地说:“你是不是忘了你还是我的经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