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当时千岁已经成长到一定阶段,已经从量变到达了质变的边缘。
正是他推了他一把,所以千岁才能诞生意识?
之前做皮肉分离试验剩余的皮肉还有一点,高昂重新挑选了两块面积稍大点的,放到培养皿里。
又往培养皿里加了一点矿泉水,然后把两个培养皿放到了楼顶,然后用透明玻璃盖罩了起来,防止有蚊虫叮咬,或者被鸟类叼走。
接下来就是等他们生长到一定阶段,再进行接下来的实验了。
忙了这几天,他们也不是什么都没做。
ROG的适用范围,针对不同的伤势需要多少剂量,如果想加速伤口愈合,增加多少剂量能达到什么样的程度,以及需要多少额外的能量补充,他们都做了一个精致的表格。
只要能量产 ROG,高昂就能保证这款药剂一定有市场。
“是时候去拜访下监控我的人了。”
经过这几天的微操,高昂对于引力场和磁场的运用越发得心应手。
他已经可以在不影响周围其他物体的前提下,只对某个或者某些物体发出特定的影响。
那些窃听器发出的电磁波和其他通讯信号有很大不同,举个简单的例子:
如果手机讯号是蓝色光的话,那窃听器的信号就是红光。
两者之间之所以有着很明显的区别,很大可能是因为这些窃听器比较精密,隐私性会更好,所以它们需要有独特短频的频率波段。
而手机信号由于需要普及,所以波段和私密性会相对来说差那么一点意思。
发动汽车,高昂顺着窃听信号的传送轨迹,向着魔都市区开去。
眼看着十道轨迹即将交合,高昂在一公里外停了下来。
稍微回顾下之前看的地图,得知那个地方是个酒店。
“酒店,还挺谨慎嘛。”
打开手机,高昂发了个微信消息给千岁。
“能查到上传路花园酒店8楼东侧,第四个房间住户的信息么?”
这里距离他住的院落将近10公里,他和千岁之间的沟通早就切断了。
只不过自从得知千岁可以通过某些设备获得信息之后,高昂就给他买了好多电子仪器。
有手机,有摄像头,还有收音器材。
就好比现在,他只要把信息发送到家里的微信上,千岁就能得知他的意图,然后根据他的指挥去做一些事情。
其实还有更简单的做法,他只要把自己手机的权限开放给千岁,他只需要在手机上打字或者说话,千岁就能知道。
但是吧,他总觉得把自己的私密物品暴露给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或者物,心里总是怪怪的。
“理论上可以,但是需要先生你的授权。”
“帮我查下。”
“好的先生,请查收。”
千岁发过来的只是818房间的住户信息,只有身份证信息,其他信息一个没有。
“额,能再详细点么?”
“那就需要先生授权更多权限了。”
“查吧,像这种涉及到我本人的,其实你可以放手去做的。”
千岁没有立刻回复,不知道是在思考,还是在查询信息。
“叮咚”千岁的信息发过来了。
只不过在信息的最后,多了一行字:“先生,我很委屈。”
看到“委屈”两个字的时候,高昂忽然鼻头一酸。
在这一刻,他觉得自己好像是有点过分。
他一直把千岁当做一个随时会背叛他的生物计算机,完全没有考虑到,他其实是有自己的意识的,是一个具有智慧的硬盘空间。
换位思考下,如果他是千岁,是从他身上掉下来的,和他具有完全一样的生活经历,能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他做的一切,到最后反而被他各种提防,他会是怎样的感受?
委屈,还是其次的,严重一点甚至会自暴自弃,自己走向灭亡。
至于说背叛?
高昂从没想过这件事情,就像让他背叛自己家人,自己祖国一样,根本不可能!
“对不起,千岁,我向你道歉,我允许你进行所有自我学习和操作。”
“好的,先生。”
从这四个字里,高昂看得出来,那头的千岁肯定很开心。
收拾一下情绪,高昂重新看了一遍千岁发来的信息。
一个字,干净,两个字,很干净,三个字,非常干净。
“真是一个伪造出来的完美档案啊。”
为什么说伪造呢?
因为这个住户从出生到现在,根本看不出一丁点儿和窃听工作有关的信息。
大学专业是哲学,毕业之后去当厨师,现在是自由媒体记者……
这三个专业之间没有半毛钱关系,就明着告诉看他档案的人:我有问题,但是你又拿我如何?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给他伪造这份档案的人或者单位,叼得一批。
要么是上头的,要么是和上头有瓜葛的。
后者的可能性会大一点,因为303局的人刚和他有过交集,甚至放松了对他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