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大维的眉头紧皱了起来,倘若这样的话,那说明尼禄的统治或许出现了很大的问题。
大到连斯巴达克斯都能够对她暂且视而不见了。
屋大维脚下的地面开始摇晃,随后倾斜。
整座如同圆形金字塔一般的高塔都朝着斯巴达克斯的方向破碎,倾倒。
象征着“罗马和平”的白垩之城马上就要崩塌在斯巴达克斯的叛逆之下了。
虽然不知道为何斯巴达克斯对尼禄视而不见,但屋大维显然不能对斯巴达克斯视而不见了。
屋大维回想起了在日耳曼尼亚诸多连携召唤出的从者们。
或许根本不是幸运倒霉与否的问题,而是他作为罗马的奥古斯都注定要与象征着叛逆的斯巴达克斯一战。
“那么就看看你能否动摇我的统治了,斯巴达克斯!”
束棒与短剑继续冲击着不断前行地斯巴达克斯,将要崩塌的高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修补起来,不再倾倒。
现在屋大维要做的很简单,就是像之前一样继续镇压斯巴达克斯,看看究竟是他最终镇压了叛乱,还是积蓄压力的斯巴达克斯最终爆发推翻他的“和平”。
大块大块的大理石从地面突起,随后将向前冲锋的士兵们困住。
跟在布狄卡身后的士兵们越来越少,最开始布狄卡还能凭藉着她的战车冲破阻碍。
但越到后面,阻碍在她身前的大理石就越多,最终连布狄卡都被困在了其中。
斯巴达克斯在束棒与刀剑地冲击下不断地破坏着像是真菌般繁殖延伸的大理石,一步步拉近着他与屋大维的距离。
但最终,连斯巴达克斯庞大的身躯都被大理石牢牢地封锁了起来。
不断破坏,不断修补。
不断叛逆,不断镇压。
“屋大维喘着气看着刹那间完全安静下来的战场。
大大小小的大理石牢笼遍布在破碎的城市中。
再没有一丝“叛逆”的迹象,屋大维的白垩之城重新回归了和平。
看来还是他的“和平”,更胜一筹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若有若无的笑声钻入了屋大维的耳中。
“嗯?”
屋大维再度警觉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次笑声更加明显了,那是阴魂不散的叛乱,那是斯巴达克斯豪迈的笑声。
束缚着斯巴达克斯的那个最大的牢笼开始猛烈地颤动了起来,最终完全爆开。
“这就是,我辈的叛逆啊!”
巨量的魔力以斯巴达克斯为中心爆发,向着四周延伸,最终将所有的牢笼与城墙都一并击碎。
屋大维的瞳孔紧缩起来。
一道不再高大的身影来到了屋大维的眼前。
那是原本的斯巴达克斯,将所有的压迫全部转化为力量放出之后,最初的斯巴达克斯。
连英灵之力也被放出,最原始的叛逆者。
即便是那样,他也还是微笑着对屋大维挥下了自己手中早就残破的断剑。
“噗”
一声轻轻地闷响响起。
“那就,让我来镇压它。”
斯巴达克斯准备挥下的右手凝滞在了半空中,他的目光缓缓向下看去。
一根被屋大维手持的束棒洞穿了他的胸膛,并且击碎了他的灵核。
“仅凭你,是无法撼动罗马的,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还将是这样。”
然而斯巴达克斯的脸上却没有一丝的遗憾,仍然洋溢着他的微笑。
“对你发起叛逆的,也永远不止我一人,压迫者哟!”
“嗯?”
被冠以“胜利”之名的单手剑从后贯穿了斯巴达克斯的身躯,也同样穿刺在了屋大维的腹部当中。
“这是,我辈的叛逆啊,罗马的奥古斯都!”
布狄卡替斯巴达克斯说出了他未说完的下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