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的雪算是整个金陵城最厚的一层,这里没有人去打扫,厚厚的堆积在地,落了一层又一层的。
清晨,太阳初露出脸庞,贾兰和就和几个人沿着东城的护城河漫步,顺便交流一下每天的安排。
“呵呵,昨日的事情已经传到朝堂了,父皇大怒,明日朝会他命你参加,不知你准备好了没有?”
二皇子周永阳背着手在前面走,边走边问身后的贾兰。
“听说,你打的那个孙绍祖的家族在西部有几分实力,和朝内大学士林海南、首辅孙葆羲交好。
而再加你这几日行事……行事太过于张扬,”
周永阳顿了一下,像是在找一个更好的词语一样,
“所以很多位大臣都对你有所不满,明日朝堂之,怕是会有一场恶斗,你要小心些,不知道你会如何应对啊?”
“准备什么,本候既然敢做,就不怕有人借机发难。”
贾兰满脸的无所谓,人生在世,就该活的痛快。
“你领着护卫纵横乡里,目无王法,已是大罪,现在还不知悔改,不知在朝堂之会有怎样的纷争。”
那边,史湘云的叔父,忠靖候史鼎也来了,嘴里说的严重,脸一副云淡风轻的神态。
“呵呵,那叔父,这事如果让您处理,您会怎么办?”
贾兰笑呵呵的问,对方在这个时候来,也表明了对方认同了贾兰是史家女婿的身份。
“三十年前的话,老夫会打断他的双腿;二十年前的话会要他的命;十年前老夫会让官府出面,五年前老夫会找孙葆羲理论,现在的话,老夫会让你去处理这件事。”
史鼎的话招来其他几人的笑声。
“少年做事,最是痛快,不用想那么多的后果,人是越活越胆小,仔细想想,少年时做的决断不一定就是错的。
老来做事绕一大圈子,最后还不是要回到原点,兰哥儿做事甚和老夫胃口。”
镇国公牛清惟恐天下不乱,在旁边笑道。
“事是做痛快了,就是不好收尾。
不过那大学士孙葆羲这一告状,你纵仆行凶的罪名是逃不掉的。
你庄子的那个卖炭老翁现在如何了?债务可是讨了回去?不过你这次做事,也算是合情合理,想来陛下会法外开恩的。”
理国公柳彪笑呵呵道,可语气里面有些担心。
他们和荣国府的贾代善等并称为八公,所以贾代善的孙子,他们也都当成了自己的孙子看待。
“哼!一车炭,千余斤,半匹红绡一丈绫,系向牛头充炭直,这该死的家伙,老汉们一冬天的辛苦,被他巧取豪夺,还把老汉打伤,害得他全家生计无着,拖到开春家里没有一粒米,现在寻死觅活的。我现在有些后悔没有打断他两条腿。”
贾兰犹自忿忿不平,更何况听那老者说孙绍祖更是打死了他的一个同乡。
自己没去找他们麻烦,那些人又来找自己的麻烦,看来这次也要杀杀他们的威风才行!
“咦?小子,文采不错,刚才那两句有几分意思。”
贾政倒是喜欢贾兰说的句子,不可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