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企图压抑心中那份燥热与悸动。
可又有某个东西吸引了她。
原本在一番挣扎后稍缓的心跳再一次急剧加速。
苏琉歌是个十足的手控。
她愣愣地看着他伸出半截的干净白皙的手臂,不禁咽了咽口水。
他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稳稳地搭在课桌上像是一副精美的艺术品。
苏琉歌承认,她再一次败下阵来。
再一次纵观少年,她只觉得心脏乱颤,血液滚烫。
文艺点说呢,就是苏琉歌对这个少年一见钟情。
通俗直白点,就是苏琉歌看上这张脸和这双手了。
苏琉歌忍不住戳了戳他白皙的小手臂。
很软很软,像是一手戳在一块软绵绵的海绵上,细腻且柔软。
但有个地方让她打量的目光有些停驻,离袖口很近的地方,横七竖八地露着几道浅浅的痕迹。
似乎是美工刀的划痕。
却也很浅很浅了,像是经了些年岁,已被岁月磨的看不清,甚是模糊了。
莫非...
苏琉歌愣愣地却不敢乱想,兴许也是个善良小可爱,侠肝义胆和别人干架时不小心磕到的吧。
须臾她又想起小竹马沈轻舟说过:
“男人嘛,身上总是得留几个伤,不然是娶不到媳妇的。”
当时她还捧腹大笑,又开玩笑说:
“就你这小身板,万一被人捶傻了,还找特喵的媳妇。”
然后他似乎很认真地说道:“那你养我啊,就算打架,也是为了你。所以你必须养着我这个傻子,听到没?”
苏琉歌忘了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了,似乎那时沈轻舟笑得很开心。
可脑袋又忽然一沉,她稍微闭眸吸了口气。
再次睁眼时发现眼前的少年眉头不知何时紧紧皱起,脸部也有些扭曲,像是只林中惊鸟,虽然这也挡不住他骨子里与生俱来的翩若惊鸿。
可不知怎的,他这副病态让苏琉歌觉得很难受。
略微慌忙之际,她拉下了窗帘,又把他笼罩阴影下。
兴许是太热了。
她这样想。
可是眼见着他没有丝毫恢复如初的迹象,苏琉歌又开始暗中猜疑:
做噩梦了?
忽然间苏琉歌发现她对眼前欢喜的少年充满了一脑子的好奇与迷茫,又仿佛隔了十万八千里的距离,其实两人毫无交集,她却又擅自喜欢上了他。
而这种心动,像是前无所有,又像是尘封已久。
苏琉歌向后一斜,靠在椅背上,抬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愣了下神。
忽然想起什么,苏琉歌看了看周遭空寂的教室,只有少许人仍在座位预习或刷题什么的。
晃了半圈,苏琉歌还是伸出手拍了拍前座,是个戴眼镜有些瘦小的男生。
她依稀记得这个男生叫唐隅,平时柔柔弱弱挺羞涩的,虽然她被下了封杀令,可那小男生眼里只有学习。
“唐隅,你知道我同桌叫什么名字吗?”
唐隅放下手中的笔,转过头,看了一眼苏琉歌以及旁边睡得很沉的男生,愣了愣才说:
“江黎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