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什么事?”
“傅先生,江小姐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任何东西了,我怕再这样下去她的身体会受不了。”林妈担心的声音从电话那端传过来。
傅立寒听完眉头不禁皱起,心里隐隐担忧起来,“好,我知道了。”
他挂掉电话阔步走回刚才的会议室,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离开,留下一会议室的员工大眼瞪小眼。
远远地听到他的声音从会议室外面传进来,“会议解散。”
总裁都发话了他们虽有异议也只能照做,乖乖的收拾了文件陆陆续续的离开会议室。
有些人不免好奇他们傅总裁到底接了一个什么电话,要知道傅立寒可是在海外合作伙伴找上公司都要坚持把会议开完,足足让对方等了一个多小时还是顺利的签下了这个单子。
到底是什么事情能够比开会还要重要?值得他中断会议匆匆离开公司?
“去艾尔格医院。”傅立寒说完目的地便打开笔记本电脑继续工作。
宋浩初瞥了一眼后视镜,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傅先生,是江小姐出了什么事情吗?”
他一问完就后悔了,傅立寒那冰冷的眼神要逼着凌南城的冬天还要冷下几分,他立马噤声乖乖朝着目的地开去。
虽然艾尔格医院离市区不远,却是特别的安静,适合静养也比较方便。
“傅先生,到……”宋浩初缓缓将车子停在露天车库里,话还没有当说完就听到后面的开门声,扭头看到傅立寒已经走出去好远,他连忙下了车跟上去。
林妈做好午饭给江可司端进去,刚一出病房就听到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嘈杂,听得她心惊肉跳的,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把饭菜给砸了。
她偷偷的打开一条门缝看向病房里的江可司面无表情的坐在饭桌面前,脚底下陶瓷碎片混合着各种饭菜,心疼的眼眶发热。
这段时间以来江可司的脾气大变特变,好端端的一个人被这么关着不疯也得疯啊!
林妈听到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转头就看到傅立寒和宋浩初往这边走过来,不禁有些意外。
她才给傅立寒打完电话没有多久,根本没有料到他会来的这么快。
“傅先生。”她连忙给他让出位置来。
傅立寒点了点头,经过她走向病房门口,拧开门把才推开一点便看到了病房里的情景,眉头缓缓皱起。
他直接推门进去关上了房门,抬脚躲过地上的污渍走到江可司的面前,看到她消瘦的脸蛋不由得心疼。
“你到底想做什么?”他微怒道。
江可司呆滞的眼睛慢慢的聚了光,缓缓抬起头神色平静地看向他,干到起皮的嘴巴张开,“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
她反问他,声音虚弱,语气中带着戏谑和隐隐的笑意,眼底里满是讥讽。
从他要把自己带离医院时她就清楚的告诉过傅立寒,自己要的不过就是他能放过自己,仅此而已。
两个人为什么非要绑在一起相互折磨?
傅立寒凝噎,重重的叹了口气,两手叉着腰在病房里烦躁的来回走动,努力回想她之前说过的话。
“你要的不过就是一个时今瑶而已,喜欢你的人那么多,你随便找一个心甘情愿为你付出的女人,让她整成时今瑶的模样也是一样的,还会比我更听话更合你心意。”江可司‘好心’给他提意见。
“我不再奢求什么,怕把小命搭进去,唯一所求只不过是远离你。”江可司始终平淡的说着,那语气就好像在聊家常一般,甚至脸上还能寻找到一丝丝的笑意。
可是她说得越多,傅立寒就越烦躁,江可司的字字句句都像滚烫的开水在折磨着他。
他只想好好照顾她,就想照顾时今瑶那样,就这么的简单为什么她都不肯接受?
“江可司,我不可能让你离开的,想都不要想。”傅立寒在她的面前蹲下,看着她的眼睛认真道。
江可司面无表情的面具上多了丝丝裂横,完全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她脸色大变,情绪变得激动起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朝他怒吼,“你想要为了时今瑶的私报复我,这么多也已经够了吧?我失去了孩子,失去了一辈子做母亲的能力,没能如你的愿在你纵的那场大火中死去,你还要怎么样?”
她嚯的一下站起来,一把撩开自己那条布满恐怖烧伤的手臂凑到他的眼前,就怕他看的不够清楚,眼里满是绝望的看着他。
傅立寒震惊的看着她手臂上的伤疤,旧伤叠着新伤,触目惊心。
“这就是你的杰作,你满意了吗?”江可司提着手臂走近他,逼的他节节败退,她就是想要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道伤疤,紧紧地闭上了眼睛,那伤疤却像是挥之不去,一直都在自己的眼前闪现。
“那场大火不是我放的,你上楼以后我就去了酒吧。”傅立寒睁开眼睛解释道。
“我知道那天晚上我不应该去酒吧……”他开始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忏悔,在江可司听来也全都是他的虚情假意罢了。
江可司捂住了自己的耳朵,大声叫嚷着,一点都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别再说了,就是你放的火,就是你害死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还想害死我,要为时今瑶报仇!”
她激动地大喊着,整个人都魔怔了,她眼神恍惚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好,你想我死,我成全你。”江可司嘴里不断地喃喃着,忽然蹲下来从地上抓到一块儿尖锐的碎片,拿起来就往自己的手腕上割。
“江可司!”傅立寒连忙喝住她,伸手去夺她手里的碎片。
她用力地甩开傅立寒的手,他整个人都被他推到在地上,尖锐的陶瓷碎片一不小心就滑到他的手臂上。
皮肤瞬间就被划开,血珠从伤口上冒了出来,越来越快的往外面流出来,很快就滴到地上。
“我死,我死……”她还在不断的喃喃着,手里拿着碎片要往手腕上割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