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已不想跟此等禽兽多费口舌,便跟着他们去往县衙,谁知他们一行人竟穿过两条街还未见到县衙的影子。
青云心头有些急了起来,这突来的事已经耽误他们太长时间了,阿羽还在等着他……
于是悄悄问身旁的襄安道:“阿安,你在此有数月,可知他们带的路是否是去县衙的?”
襄安思索片刻便回道:“我虽没有去过此处县衙,但我曾听人说起,这安和镇的县衙一年前曾搬迁过,从前便在离主街不远处,而后搬迁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段,我想应该不会有错,我们暂且先观望下。”
青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心想好端端的县衙竟莫名搬迁,直觉告诉他,此事似乎越来越复杂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他们终于抵达了县衙,青云派随从敲开了县衙大门。
“是哪里来的衰人,大半夜的还来敲门。”一个穿着衙役官服的人不耐烦地打开大门说道。
青云对此有些不满的皱着眉头,朗声道:“深夜报官自是有要事,烦请通报。”
那人面上仍有些不满,嘴上骂骂咧咧的,但依旧走进去通报。
半晌之后,他们几人终于被通传竟县衙内堂之中,只见那县令大人还有些睡眼惺忪,慵懒地打着呵欠,揉着眼睛,说道:“深夜让本县令前来,究竟所谓何事啊?”
青云见状心头更加不悦,向陈李二位随从使了个眼色,他们三人便各自对着方才那禽兽不如的三人踹了一脚,那三人便应声跪地。
“看来县令大人睡得真是好,这安和镇近来总是失踪人口,县令大人就不怕哪天也被歹人掳走吗?”
“这……”这时那县令才有些清醒之态,继续道:“你们前来究竟为何?”
“我们路过此地恰好帮你抓住了几个装鬼作祟,实则掳走人口的邪佞小人!”
“什么?!”
那县令似是十分惊讶,那惊讶之中似乎还带着几分恐惧。
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后,他转而立即收敛起神色,道:“既是如此,那便让这三人他起头来,让本官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子。”
那三人有些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好像已不似方才那般恐惧,反倒是带着一脸的镇定自若。
倒是那县令又吃了一惊,随后他尽量缓和自己的神色,说道:“这三人我看就是本镇守法的的老实人,你们有何证据证明他们便是随意掳人之人?”
“你便听他们自己道来吧!”
“冤枉啊大人,小人本好好在街上走着,这伙人就把我们逮捕来这里,还对我们威逼利诱,说什么不承认便将我们抛尸荒野,您可要为小的们做主啊!”
一听此话,青云他们一行人,表情皆是一震,没想到他们会当堂翻供。
青云未说什么反驳,只直直地看着那县令,看他下一步要做什么。
“哼!竟有此等事,你们这些来路不明的人竟敢在本官所辖之地这般兴风作浪,我看你们是贼喊捉贼,故意想找他们几个当替死鬼,其实你们才是这始作元凶,来人呐,即可将他们拿下!”
襄安没成想这县令大人竟也是同流合污之人,心头升起些许凌乱不安,见衙役们朝他们冲过来,不自觉地朝青云身侧靠了靠。
青云用余光看了看她,用手将她护在身后,柔声一句:“有我在,不用怕。”
她心下舒了口气,看着他坚毅的侧脸,微扬起嘴角。
只见那些衙役张牙舞爪地扑来要将他们缚住,一旁的陈良和张汉不约而地同望向青云,沉声一句:“将军,此刻如何是好?”
“打退他们,但不可伤人。”
号令一出,他二人便都只用刀柄将上前的衙役打趴在地。
“都给我上!不择手段也要让他们伏法!”那县令气急败坏的喊着。
于是,大队的衙役冲了上来,青云嘴角沉了沉,下意识一手拉住一旁襄安的手,生怕她在混战中受伤,而另一手则抽出腰间佩剑将朝他们扑来的衙役们纷纷用剑柄打到在地。
襄安此刻心中扑通扑通直跳,不是因为眼前有人要伤害她,而恰恰是因为这个此刻保护着她的人,让她的心跳乱了拍子。
她跟随着青云转动的方向快速移动着步子,生平第一次,她觉得连她最讨厌和人打架竟都似在起舞。
不可否认,她在此刻又一次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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