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飞南突然倒地,让几乎失控的郑颖之停了下来。
她害怕的脸色都苍白了。
宁中辛和渔阳一同到公孙飞南身旁,宁中辛先是检查了公孙飞南的大体情况。
吩咐下人快快收拾出厢房,府内的宴席继续,安君武和安展彦还有渔同应付着府内喜宴的事情。
其他人一起跟着去了厢房外。
郑颖之悲痛欲绝,她知道飞南的身体一直也是靠那些药材吊着的。她知道他自小落下的顽疾身体经不起折磨。她又想起那天在府里的对话,她为什么收不住脾性,为什么非要和那宁渔阳一般见识呢。
“南儿,南儿……”
“宁太医,我儿如何?”丞相但是担忧
“丞相大人,先让丞相夫人到外稍等片刻。”
“你先出去吧!”
“不,我不能离开南儿,不能!”
“丞相夫人,你如果想耽搁公孙公子的治疗,您大可在这儿这样抱着他的身体。”渔阳说完,郑颖之抽泣着看了她一样,关凌熙扶着她到门外等着。
安君兰见这一幕,不由的也掩面而泣。她不自觉的走到郑颖之身边:“公孙公子会没事的!”
郑颖之斜视的看着安君兰,不停的留着眼泪:“你哭什么,假惺惺。”安君兰想起曾经,她也这样抱着自己的儿子,也曾有过郑颖之此刻的心情,可是郑颖之并不领情。
“宁夫人,我同你到一旁坐下休息。”司马芷卉说到。房内一直没有消息传出,外面的宾客已经散去,安展彦和渔同赶来。
天色已晚,段承业和安君武也都回了府。段敬怀多少有些不甘,奈何没有办法,只能跟着爹娘回府。
宁中辛施以针灸暂且先让公孙飞南身体状况稳定下来。
“宁太医……我儿……”
“丞相大人,借一旁说话……”
“宁太医,还请你如实相告,我儿现下如何……”
“丞相大人,令公子的身体断不可在有这大悲大喜大怒之心绪了。”
“我深知我儿身体已是一日不如一日,我已经遍请各地名医,都说我儿不过二十一二就会……”
不知道丞相和宁中辛又说了些什么,渔阳看着躺在床气息见稳的公孙飞南,她小心翼翼的跪在一侧,为他切了脉。她纤纤玉手搭在公孙飞南的手腕,她微微闭双眼,轻取脉时被公孙飞南的脉象惊了一下,她睁开眼睛先是一丝停顿,然后闭眼睛,又继续切着脉。他脉象十分复杂,沉取其脉时,竟取不到,说明他的病已经很严重了,推筋按骨才摸到其脉!却有虚阳浮越的热下寒证。
这时公孙飞南睁开了眼睛,他看着闭着眼睛的渔阳,久违的笑容在脸呈现了出来。
“渔阳……”
“你醒了……”渔阳赶紧抽回她的手。
“渔……”公孙飞南在想说什么,渔阳已经站起身来唤宁中辛过来。
“爹,丞相大人,公孙公子醒了!”
丞相和宁中辛急切过来,宁中辛又为公孙公子切了脉。
“南儿,你现下感觉可还好吗?”
“爹,孩儿没事。谢谢宁太医,谢谢……渔……宁小姐。”
“公孙公子,不必多礼,你今日就在府中休息吧,你的身体现在不适宜走动。”
“多谢宁太医,这不合规矩,今日已是多有打扰,而且今日乃是宁府喜事,我这病躯不能给宁府添了晦气。抚顺!”公孙飞南深吸一口气,尽力叫着他的贴身随从。
听到声音的郑颖之破门而入,只剩下丞相夫人、关凌熙、安君兰和丫环随从在外了。也都跟着进了房间。
“南儿,不如就听宁太医之言吧!”公孙弘说到。
“南儿……”郑颖之跑到床前,轻抚着公孙飞南脸前的几缕散发。
“中……宁太医,我儿子怎么样了。”她慌张的一刻,差一点中辛哥哥就脱口而出了。她害怕,害怕极了,她怕如同当年一样,公孙飞南会危在旦夕。她不知道她的孩子病情到底如何,但是她知道只有宁中辛在,她的孩子肯定会没事。公孙飞南7岁患瘟疫的时候,是宁中辛留下了他的命。
“丞相夫人,令公子今日最好可以在府内休息一日,明日一早在回丞相,他现在的身体不适宜在走动!”
再了解到现在公孙飞南的情况后,郑颖之极力反对公孙飞南留在宁府。
“不可,不可!我孩子怎么可以留在这里,怎么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这……”丞相很是无奈。
“夫人,你放心吧,凌熙在这里,会好好照顾公子的,宁太医之言必有道理!”
安君兰是肯定不会反对公孙飞南在宁府留宿的,她虽然与郑颖之不对付,但是这种失去孩子的痛苦她也不想看到其他人承受。
“丞相夫人,您此时硬是要公孙公子回府,也不是不可,他的情况您也是看到的现下已是起身都吃力。如果在经些颠簸,后悔莫及的事情怕是您不愿意看到的。”
渔阳每次讲话都能戳中郑颖之的要害,也总能让她哑口无言。在渔阳心里,虽然丞相夫人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她却是一个合格的母亲。
“多谢宁小姐好意,我还可以撑回去。”公孙飞南说罢便要起身。抚顺着急忙慌的要扶公孙飞南。
“公孙飞南……”渔阳这句话语气确实重了一些,在场的人都惊到了。公孙飞南看着眼前这个和平时不一样的女子,呆住了。
“丞相大人,丞相夫人,我女儿自小随我行医,她所言是真的担忧公孙公子的身体!所以……”
“宁太医,还劳烦你多照顾我儿,明日一早我便命人驾车来接回南儿。”
关凌熙扶起郑颖之,送一行人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