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汐略微想了一下。
“应该有十天了吧,这十天你一直发烧,好像只有三天前雪晴看着你的时候醒了一次,这十天可把本宫和雪晴累坏了,本宫倒还好,平时也没什么事,雪晴可不一样了,她白天还要去冒险团处理事物,晚上回来还要照顾你,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看上你了。”
唐时月心里也有些吃惊,没想到自己已经昏迷了十天,上次苏醒也是三天前的事了。
说着时汐就从水桶里拿出了湿毛巾挤干随后给唐时月换上。
“对了,医生说了,你醒了也不能乱动,要再等几天。”
唐时月没有回话,只是看着窗外,窗外的树已经变得光秃秃的,只剩下几片残破的树叶在空中,似乎随时都可能被吹落一般。
唐时月就这样静静地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日落西沉,月上枝头,在冒险者工会忙碌了一天的魏雪晴拖着疲惫的身躯走了回来,她回到家中就看到时汐端着餐盘站在门口。
时汐看到魏雪晴赶紧走上前去将餐盘递给了她。
“快去吧,唐时月他醒了。”
魏雪晴原本疲惫的精神瞬间清醒起来,她急忙接过时汐的餐盘,但带着包又不太方便,转手又把餐盘递给了时汐,随后将包放在了地上,随后又从时汐身上拿回了餐盘,转头向唐时月家走去。
时汐看着走远的魏雪晴,摇了摇头,随后拿起她在地上的包,走回了魏家。
魏雪晴走到唐时月的房门前,深吸了一口气,理了理自己头发,摆出了一个笑脸,随后推门走了进去。
“怎么样,时月,好些了没?”
唐时月听到了魏雪晴的声音,可却没有抬头看向魏雪晴,而是继续看着窗外。
魏雪晴默默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蹲坐在床前,看着唐时月。
“怎么了?时月?没什么的,医生说了你的身体很快就会恢复的,而且冒险者生死本来就是常事,大家都是在刀口舔血讨生活,你不用太自责。”
唐时月还是没有回话,也没有看向魏雪晴,只是看着窗外,一言不发。
魏雪晴看着如今憔悴的唐时月,心里除了心疼,还是心疼,她默默的把餐盘上的饭端起来,送到唐时月的嘴边,可唐时月不仅没有吃,反而反手打翻了递来的饭菜。
“你是我谁啊?魏雪晴,来这给我端茶倒水,你还要不要点脸?是不是路上随便找个男人你就要往他身上靠?啊?你快滚,滚出我的房子,你呆久了都是一股骚味儿,熏的我难受,没听到吗?快滚啊!!”
魏雪晴听着唐时月这番话,眼泪开始止不住的流。
“你怎么了,时月,有什么事我们不能说出来解决吗?你这样又是何必呢?”
“什么事?没什么事,我只是单纯的讨厌你而已,你快滚啊,别呆在我这碍眼好吗?我这里不欢迎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明白吗?快滚!别让我再看见你!”
魏雪晴虽然知道唐时月说的话是专门气他的,但当她听到唐时月亲口说出讨厌她这三个字的时候,心里还是如同被一块巨石压住了一般的难受,心里压抑的感觉让她快喘不过气来。
唐时月看着已经满面梨花带雨的魏雪晴,大吼一声。
“快滚啊!”
魏雪晴在原地看着唐时月良久,最后还是擦干了眼泪,默默的收起了晚餐,转身离去,走到房门口,她又转身看向唐时月,眼中依旧满是不舍。
唐时月看着矗立在门口的魏雪晴,又是大吼一声。
“滚啊!!!”
魏雪晴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下,但最终她还是擦干了眼泪,离开了唐时月的房间。
魏雪晴走了,唐时月看着窗外的枯树,也许这样很痛苦,但对她来说应该是最好的结果了吧,他已经不是之前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了,他现在不过是一个油尽灯枯,行将就木的累赘,他继续跟在魏雪晴身边,只会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她现在已经恢复了魂宗的实力,随时可能晋升魂王,同时还是冒险者工会的主管,有机会前往总部就职,她有着光明的未来,自己不能再耽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