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一场珏海灵界史无前例的公开对话在珏海忠心广场召开,人山人海的围观者以及双方的支持者悉数到场。
看着下面不断聚集的人群,陈飞不断通过耳机跟安保人员沟通着情况,这种场面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不光光是他,可以说所有人都没想到有如此多的人来参与。
洛璃看着台下靠着他们这一方的支持者,稍微靠近杨凌霄一些道:“唉?你这注意还真不错,感觉有效果啊,你看对面气势明显弱一段。”
杨凌霄瞅着自己的杰作,不由得意的笑了笑,几天前在敲定谈判日期后,他仔细看了几遍慕容博在中心广场的新闻录像。
他发型一个现象,这些人虽然看起来收入阶层并不是很统一,但是有一点非常明显,那就是男性以及年轻人居多,就是说这个团体中少了社会中非常重要的一支力量,妇女。
那时候杨凌霄就觉得,是时候让他们领教领教妻子跟妈妈的力量了。
他马上跟陈老汇报了自己的想法,在震惊了很长一段时间后,陈老不得不承认杨凌霄的想法堪称完美,美中不足的就是依旧绝对不能让永昌仙王知道。
他们从珏海市的中层家庭着手,通过几位颇有影响力的上层女士,以茶话会的行事迅速将这个计划由上至下传播了下去,同时在皇室雇员中选了十几个可靠的中层家庭,邀请她们的妻子作为主导者。
所有的宣传都围绕一个基础进行,就是女性安全。
白发苍苍的老太太哭诉着曾几何时,这里不是一座安全的城市,女人们天黑之后根本不敢出门,到处都是流氓团体和流浪汉。
她提醒广大女性不要忘了这个国家曾经是多么不尊重女人,也提醒大家现在珏海市是多么的安全。
“年轻的姑娘们,你们晚上可以穿着短裙出去聚会,可以在路边散步,你们可能觉得没有什么,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为什么你们的母亲总叮嘱让你们不要太晚出去?”
“不仅仅是姑娘,我的小孙子有一次十点多都没有到家,我们全家都着急的寻找,在报警之后,很快警察在公园找回了我们的孩子,他只是玩的忘了时间而已。”
“这样的生活是每个母亲所期待的,无论如何,和平与安全才是我们最需要的。”
这条广告在电视上轮番转播,随后便是警察部门发言人,在公开的记者招待会上痛斥皇室,痛斥这些皇族在过去是怎样的为非作歹,这些年他们又是如何以铁腕政策对待,这些年警察部门对于皇室犯罪一视同仁,并且抓捕整治了很多皇室成员。
当然,这一切都是事实,这也是永昌仙王为数不多的可以称之为仁政的措施。
当然,这绝对不是出于什么善心,因为永昌仙王是个极度自大自恋自负的大男子主义者,他认为自己的魅力足以征服一切女性。
所以当很久之前有一次,皇室成员侵犯少女的事件发生后,他认为这件事特别丢脸,他亲自处死了那名皇室,并且授予了警察部门最高权力,完全可以合法客观的对待皇室成员。
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是现在提起来依旧效果非常好。
在十几名皇室女性雇员以及皇室男性雇员的妻子们的组织下,一支以中低层妇女为主的团体很快形成,杨凌霄很好的把握住了她们的心理。
而这帮女性给他最大的惊喜就是骂街的本事,她们中有人甚至丈夫就站在对面,站在慕容博那边。
“老杨你这个臭窝囊!”一个胖女人指着对面大骂着:“每天赚不了多少钱!回家还那么晚!孩子也不管钱也没有!你还给老娘成天搞这些事情!”
“我丈夫也一样!”另一个女人说道,她朝同伴们大喊:“她们成天屁事儿都干不成!还总是关心着什么政治!赚的钱都不够给孩子买奶粉!”
“臭小子!你给老娘回家去!你再让老娘看到你在对面!小心回去我扒了你的皮!”这显然是一位母亲朝自己的儿子再喊。
这样的情况在广场上此起彼伏,妇女们的声音完全压过了男人们,虽然他们中也在有人叫嚣着让她们滚回去做饭洗衣服,但是显然效果并不大。
“慕容博利用阶层的力量来获得支持。”杨凌霄看了看洛璃笑道:“我们就用性别来应对,民众是无知的,只要给她们想要的,我们就能获得她们的支持,而女性想要的,往往是最简单的。”
“可怜你们这帮男人却以为她们要的是劳斯莱斯。”洛璃反讽道。
杨凌霄摇了摇头,伸手指了指这帮妇女说道:“但是她们也不说啊!你看她们张嘴闭嘴赚不到钱!我们这么老实的人当然以为她们就是想要钱啊!”
洛璃说不过杨凌霄,只能把头往另一边一撇不去理他。
这时陈老推着永昌仙王走了过来,陈飞看见后微微躬身道:“仙王大人。”
洛璃跟杨凌霄听见后转过身来,也同时微微躬身,永昌仙王轻轻摆了摆手,坐在轮椅上探头看了看,皱着眉头问道:“这些女人在喊什么?”
“没事儿,没事儿。”杨凌霄赶紧解释道,在跟男人们吵架呢。
“胡闹!”永昌仙王怒道:“女人怎么可以大庭广众下跟男人吵架,一会上台讲话的时候你一定要斥责她们,男人们才是这个灵界的中坚力量,她们懂个屁,就会洗衣服做饭。”
杨凌霄不由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过他倒是不担心什么,因为后面还有安排。
很快,慕容博也出现了,他来到会场上招手致意,对方支持者的气势也瞬间暴涨,山呼海啸的欢呼声听的永昌仙王面色凝重。
他看了看陈老问道,咱们这边安排的怎么样?
陈老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放心吧,都安排好了。”
杨凌霄憋着笑看了一眼洛璃,看她的表情跟自己差不多,就知道想到一块去了,老头子这是急了,生怕自己一会儿上去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