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多少遍啊,你媳妇半月之内掉过孩子!”山羊胡子气得吹胡子瞪眼,“我行的正坐得端,你去叫人吧!”
“嫩人多使中,”穿着打补丁的布衣男子脸气得通红,他身后露出一袭裙角,“俺媳妇不可能之前掉过孩子!”
信息量有点大。
“嗨,也就二牛这傻子还信他那媳妇,”卫燃听着前面的碎嘴婆子在八卦,“之前老王还看到过他媳妇趁着他不在去找老李呢,一呆呀,就,”婆子捂着嘴笑,“好几个时辰呢!”
卫燃摸了摸鼻子,嗯,有点东西。
“俺高速嫩,嫩给俺等着,俺…”面目通红的男子突然被扯住,他回头一看,语气突然变软,“媳妇…”
他侧过身,卫燃才看清被他挡在身后的女子,一袭淡白色的云绣服软软的附在女子身上,她微微蹙眉,眼睛微带水光,更衬得梨花带雨,叫人看了好不怜惜。
“相公,我知你信我,可是,”她抓着二牛的手,眼泪簌簌的往下掉,“婆婆她…她定会因此嫌弃我,”说着,哽咽了。
也对,谁不知二牛那个娘,要是知道这个媳妇生不出孩子还打过胎,肯定让二牛会把她休了!
“不会地,媳妇,俺保证!”二牛手忙脚乱的擦着媳妇脸上的泪珠,“俺回去就跟娘说是俺问题,嫩别哭。”
旁观的人听后一阵喧哗。
女子抓着他摇摆的手猛的一顿,慢慢松开,“我希娘对不起你!”说着一下子把蹲在她面前的二牛推倒,自己提着裙摆边擦眼泪边往外跑。
围观的群众还没反应过来,希娘就已经跑出去了。
“媳妇…媳妇!”二牛愣了半饷,连忙站起来追出去,“媳妇,嫩去哪!”
围观群众议论纷纷。
“这希娘不会跑了吧,她要是真被抓到就会被沉塘哦!”
“谁说不是呢,赛神医就算收的贵,但也从没诊错过!”
“二牛他娘要是知道这事,肯定要气死了!”
“可不是嘛!”
卫燃看了看早已跑的没影的两人,踱步进了药铺,看了看正在哼着小曲的赛神医。
“你收了多少?”
“唔?”山羊胡子摸了摸胡子,“二两。”
“二两?我看不止吧!”卫燃熟练的从茶壶里倒出花茶,这可是每天她必来的原因,这花茶味道很香甜,可抠的要死的山羊胡子就是不舍得给她,买都不给,只能每天自己来讨茶喝。
山羊胡子斜她一眼,“你看出来了?”
“那当然,”卫燃抿口茶慢悠悠道,“谁不知你赛神医对银子爱的要死,为了银子啥事都干。”
“我才不是!”山羊胡子吹鼻子瞪眼。
卫燃抿着嘴里的花茶清香,希娘嫁给二牛这件事她也曾听说,据说希娘家里酒**亲把她卖给二牛为妻,这希娘哪里愿意跟着这个穷小子,岂不是可惜了她的花容月貌。但她今天的穿着,从头到脚都是富贵人家穿的,就说那件云绣白襦裙,起码也都够二牛家里半年的开销,不是二牛买的,那就肯定是哪个奸夫送的了。
至于赛神医说那女子半月之内打过胎,那更是不可能,这个时代无论是喝药还是滑胎,女子一般月内面无血色,身上也会有若有如无的血腥味,但卫燃没从她身上闻到。但赛神医却一口咬定她掉过,这,不就是故意为之吗?不是收了银子,又是作何?
“她有说为何原因?”卫燃瞧着山羊胡子。
“希娘说她不爱二牛,”山羊胡子咂咂嘴,“她也不想伤害他,就找我让我今日就这样说,谁家能忍受下不了蛋的母鸡,到时就会把她休了。”
卫燃:“.……”
这叫“不想伤害”?卫燃耸耸肩,总感觉绿帽子对男人的伤害会更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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