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你岂止是有点儿动心，我都暗恋你好几年了。

然而，以上心里话原萤是一个字都不敢往外吐露。她转头佯装在看墙上的菜单，故意装作没听到。

凌霄原就是抱着逗她玩的心思，见她没回应也当她在害羞，一笑置之。

老板端着馄饨过来，打个招呼又走了。

馄饨皮薄馅厚，分量很足。两人拿起筷子，专心一意的吃馄饨，出于对食物的尊重，整个过程谁也讲话。直到吃完擦嘴，凌霄顺手将手边的一次性纸巾递给原萤，原萤才对他说声“谢谢”。

凌霄的习惯是吃完晚餐须得散散步助消化，于是两人出了巷子，去对面的万达走走。

走到一半，凌霄突然想起来这个事，于是张口问道：“你手机是怎么回事？发微信不回打电话不接的，你拉我进黑名单了？”

“我手机坏了，在修。”

“什么时候能修好？”

“估计明天吧。”

“我看你手机也挺破，重新买一个得了。”

有钱人就是任性，但关键原萤不是有钱人。换个新手机，于他来说是个玩具事，她得省一个月工资呢。况且，她也没觉得自己手机多破，除了偶尔卡顿，其他运行都能用。

长久没见她回应，凌霄偏过头：“你怎么不说话了？”

迎着他目光，原萤笑道：“我在计算肉价呢。”

凌霄一头雾水，“好端端的，你算肉价干什么？”

“你知道现在猪肉有多贵吗？”凌霄皱眉还未回答，原萤已经报出数价：“这个城市以28.5元/斤卖出，也就是说我一天买个三斤猪肉就得花85.5元。一台最新款的苹果机现在售价5999元，5999元够我吃两个多月的猪肉了。”

凌霄呆住，一时无语，只感觉内心受到极大的冲击。

他也曾交往过不少平民女孩，然而像原萤这样抠到实在处的，还真是第一个。果然能跟徐婉之交上朋友的，都是一路奇葩货！

凌霄失笑，转而扶额。怎么办呢，虽然觉得她奇葩，但莫名又觉得她有些可爱。

“原萤…”他想半天，还是决定赞美她一句：“你确实是当会计的料。”

“不是。”原萤却一本正经的反驳他：“我是审计，不是会计，两者工作性质不一样的。会计是反映企业管理层受托责任履行情况，而审计是对被审计单位的财政、财务收支等的真实性、正确性、合规性、合法性、效益性进行审查和监督。”

凌霄：“….”

OK！她赢了！

凌霄背过身，原地转一圈后同样一本正经的告诉她：“审计也好，会计也罢，下个月你就是我的私人秘书，知道私人秘书该做什么吗？处理好办公室日常程序工作，协助上司处理政务和日常事务，更重要的是要为上司的决策提供服务。”

他好像生气了。原萤眨眨眼，他到底为啥生气？

“凌总，您….”

“凌霄。”他再次纠正她。

“凌…凌霄，您想喝点什么吗？”

“什么都不想喝。”

那真是太好，终于可以回去了。原萤露出笑来，“前面只有饮品店了，要不咱们还是各自回家吧。”她伸出手表给他看，“您看时间也蛮晚的，再逛下去也没意思。”

凌霄感觉自己有点脑溢血。

他们才走多长的路，五分钟还没到吧！而且，时间晚个屁啊！九点没到，商场没打烊，她这么急着回去是有鬼在等她吗？

以往约会的女生，哪个不借着逛商场的机会跟他索求这个包索要那个表，偏偏她一副兴意阑珊的样子。他也算是明白，这么多年还保持母胎单身的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