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萤马不停蹄地赶到区派出所，在所里，她不仅见到徐婉之，还见到了凌霄。

孙进前口中英明神武正跟大佬们开沙龙派对的凌总此刻蹲在三个年轻混子旁边，白衬衫的领扣已被扯落，雪白衣服有好几处还沾了菜色，那张英俊的脸也添了青紫两块色彩。

徐婉之相较他好点，顶多眼线花成熊猫眼，发型散乱。由于她是站在四个小姑娘中间，不亮眼，导致原萤一开始都没寻着她。

“双方大规模械斗，由于牵扯到未成年，所以，和解赔偿还是立案起诉，签完字后，你们私下再自行商量下。”

听完民警的话，原萤大致浏览一眼笔录，视线定在“未成年卖/淫”这五个字上，忍不住回头又瞥一眼凌霄，最终在笔录上签了名，捏着鼻子去交了一千元罚金。

交完罚款回来，徐婉之和凌霄两人像门神一样在门口各占一个位，一个盯着鞋尖，一个在发呆。大约都觉得丢人，谁也没讲话。

原萤走到徐婉之旁边，拍拍她肩膀，无奈的问：“先去医院还是先垫巴一顿？”

徐婉之狠瞪凌霄一眼：“气都气饱了，哪还有胃口吃得下。”

原萤：“...”

这抱怨的语气....

额，难不成闯祸的人不是她？

“吃饭吃得好好的，他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抡起酒瓶就往人头上开了瓢。”回想起打架的混乱场面，徐婉之恨恨不已，可怜她今天新做的头发，没美过俩小时就全被人毁了。要早知道凌霄带她吃饭的地儿是小吃街，她根本不会做头发，甚至连头发都懒得洗。

欸，还真不是徐婉之。

原萤以为他们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瞧不过一干姑娘堕落，所以正义感爆棚才大打出手。

“那是为什么?”

为什么是凌霄会出手？

“问得好，我也想知道为什么，”问这话时，徐婉之恨不得上去挠凌霄一脸血，“来来来，凌少，你给个解释吧，我知道你不是个善良的人，到底为什么这么冲动？”

凌霄嘴就像被人缝上似的，死活不张嘴。

“该不会...”徐婉之眉头紧皱，说出心里的想法：“你，你看上那些失足少女了吧？”

凌霄还是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瞥了徐婉之一眼。

这一眼却让原萤心跟着一颤。

徐婉之那个暴脾气，嘴里跟着骂出一串脏话，要不是原萤眼疾手快拦着，她能跳到凌霄身上再跟他打一架。

“你丫还是个人嘛，那么小的女孩子你都不放过，你TM色鬼转世吧，荤素不忌，人伦尽丧...要不要点B脸啊，老子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对你迷恋过，真他娘的晦气...”

徐婉之越骂越难听，原萤只得用手捂住她的嘴，连拖带拉将她往外拽。无奈徐婉之力气太大，瘦弱的原萤非但没将她拉走，自己反倒被她先甩出去。

“你没发现吗？”

凌霄终于开口，蹦出来的却是没头没尾的一句反问。

“我发现你二大爷，你丫有屁直说，别整这些虚的。”

凌霄语调清冷：“冷月的妹妹在里边。”

徐婉之瞬时消音。她努力回想那群失足少女中有没有一个跟冷月相似容貌的，想来想去还是路人甲印象。再说，冷月她妹跟她有毛关系，害她无辜受累被人揪头发。那群失足少女根本不是迷途羔羊，她们早已堕落沉沦，不然也不会帮着混混打他们两个。

“你气不过，是因为冷月她妹，还是因为冷月？”徐婉之撇撇嘴角，口中讥讽不断：“我们凌少还是个情痴呢，一个拜金女有什么好念念不忘的？”

应该是被戳到痛处，凌霄眼神黯了黯。他冲动是因为听到那三个混混嘴里不干不净的将冷月也骂了进去，开着玩笑让冷霜将她姐骗出来，一起尝尝姐妹双飞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