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水这会儿已经是有些凉了,洒在手指上凉凉的,到是让杨氏顿时醒悟。
自个儿这是在做什么,那徐氏摆明了是刻意来气她的,她竟是还上了徐氏的当。
果然是越来越糊涂了那,方才香苗明白的都提醒了她,她竟是全然抛到了脑后,这会儿又被徐氏三言两语挑拨的怒不可遏了。
糊涂,真是糊涂啊。
杨氏感慨了不已,苦笑了两声,稳了稳心神,道:“这有些人啊,得不了自个儿的闺女近,瞧着旁人的闺女孝顺,心里头就下不去只想着磋磨一下旁人的闺女了,这事儿瞧着可恨,可也可悲的很。”
“哎,对了,老大家的,春花节前回来瞧过你没有?春花那么孝顺,指定给你拿了不少好东西吧。”杨氏笑道。
不提沈春花还好,一提起来,徐氏就气的够呛。
沈春花嫁人也有两三年了,可自从嫁了人去,这人就真的是泼出去的水了,平日里从不给他们孝敬东西也就算了,即便是来拿了三瓜两枣的,还要哭诉一番啊自个儿的日子不好过,惹得大家伙都不痛快,这也就罢了,每每走的时候还要从家里头拿些东西走,说是自个儿日子过得苦,娘家业不能坐视不管。
就拿今年来说,沈春花来的时候,瞧着竹篮子满满的,可除了十来个鸡蛋以外,其他的全是棒子粒,东西少也就罢了,走的时候瞧见灶房里头有根礼条(五花肉,三四寸宽的整条五花肉,方言叫礼条,一般过年过节走亲戚时拿麻绳捆了送礼。),到是毫不客气的拿走了,走的时候,又顺走了半瓶子的香油,说是回去给孩子炖鸡糕(鸡蛋羹)了好放。
拿这些东西时,徐氏都不在场,等晓得的时候,气的脸色铁青,将那沈福田和沈静秋骂了一通。
沈春花声名在外,这幅德行不但整个沈家,怕是半个河西村都晓得的。
杨氏这会儿挑了这个话来说,还刻意说了反话,很明显就是刻意让徐氏难堪的。
徐氏脸一下子青了一青,扯了嘴角,道:“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指望不上也是有的,毕竟嫁了人嘛,家里头婆婆姑子的,总得顾忌着些。”
“那咱不说春花,说说静秋,静秋今年也是有十五岁了,虽说女孩子家的不必出去做活,可在家里头绣个荷包啥的卖了钱也是能赚个体己的,静秋针线功夫又好,平时又勤快,手头定然宽松的很,想必八月十五也得给你扯身新衣裳,再不然,雪肤膏也给你买上两瓶吧。”杨氏眯了眯眼睛。
沈静秋平日里针线厨艺,样样没有拿出手的,平日里又是好吃懒做,油瓶子倒了都不扶的性子,哪里算的上勤快了?
旁的姑娘家家的,这会儿都想着法子的给自个儿赚嫁妆钱了,偏沈静秋除了吃喝玩乐之外,天天更是变着法子的想着买新衣裳,新首饰的,昨儿个还因为在镇上看上一个珠花,徐氏嫌贵没给买,和徐氏吵了一样。
如今杨氏刻意说了反话,分明就是来气她的。
徐氏想起这两个不成器的闺女,气的脸色铁青,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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