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摇摇头,“被献祭的女子在被送到猖神庙后皆消失得无影无踪,杜施主是唯一一个被送到祠堂后没有失踪的女子”
肖昀忍不住问,“师姐,那天在那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天”杜召南眉头微蹙,“被带到祠堂后那些带面具的人先是给我灌了一碗水,边灌还边说什么,让我好好伺候猖神大人,
他们走后那独角神像后面响了好一阵悉悉索索的怪声,然后就凭空出现好几个扮成跟那神像一模一样的人,还好遇上无厌师父,不然…”杜召南没有继续说下去,但几人都心领神会。
“既如此,吃了这顿饭,我们何不去那猖神庙一探究竟,我倒要看看那些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肖昀拍桌道。
无厌点点头,“去看看也好”
几人打定主意,又欢欢喜喜的吃了饭,席间杜召南才正式的向无厌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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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几人站在客栈门外的廊下,杜召南看着直挂的雨丝发愁。
他们的行装都葬身在原来的那家客栈,前几天刚来的时候还是个艳阳天,谁能想到这天变脸变得这么快,以至于他们手边连件能遮雨的物件也没有。
右手边余光里,无厌手里有什么晃过,唰一下撑开了一把素黄的油纸伞,挡在头顶。
身后的青石小巷将白衣僧人的身影融入,自成一幅怡然静好的画卷。
“诶,师兄,你哪来的伞,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左手边,肖昀欢快的叫嚷着,边说边死皮赖脸凑过去勾住沐筱。
杜召南也跟着凑过去,“还有我,还有我!”
“师姐,一把伞挡不了这么多人,去哪儿”肖昀抱怨道,边说边抬起下巴指指右边的无厌,还冲她挤眉弄眼的。
杜召南才不管这么多,拉扯着肖昀,“你去!”
肖昀毫不示弱,“你去!”
沐筱被两人拉来扯去,摇摇晃晃,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
肖昀的战斗力实在强悍,不枉平时吃了这么多饭,很快她便被挤出出来。
细密的雨丝立马无情的砸了下来,杜召南撸了撸袖子,打算一鼓作气,冲上去把那赖皮的肖昀一脚踹开。
砸在身上的雨丝陡然一停,随即一片阴影打下,素黄的伞面遮住了她头顶的天空,她回头一看,无厌一双清冷的眸子牢牢将她锁住。
不知是不是错觉,僧人额上的金印就算在伞打下的阴影下仍在暗暗闪烁。
她突然想摸一摸,看看这金印到底是用什么画的…
“我有这么吓人吗”
“啊?”杜召南没反应过来,无厌一双眼直直的盯着她,令她莫名的有些心虚。
“小僧倒不知,自己何时成了吃人的怪物,惹得杜施主对小僧避之不及”,无厌眼底好似有笑意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