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君,都已经进攻8次了,伤亡超过五千人,敌军的火力却一点不见减弱,这样打下去...”
倭寇的战车联队近乎全毁,他们的骄傲被死死的按在地教训,唯一逃回来的几辆冒着黑烟的89乙中型坦克仿佛是印在所有倭寇脸的脚板印,提醒他们时时刻刻记住战车联队已经不复存在的惨痛事实。
“八嘎!!!不进攻还能怎么办?等着被围歼吗?!第一、第二后备步兵团已经被钉死在无锡以西,第十一师团已经发报称伤亡超过一万人、无力继续进攻,陆航海航联合编队又失去联系、估计全灭,我们已经没有支援了,没有了!!”
“师团长阁下,只要我们坚守两天,南京方向撤下来的前锋部队就可以抵达无锡附近。”
“坚守?我们只剩不到一万两千人保持战斗力,我们仅剩的活动范围全是平原,面对如此烈度的轰炸,怎么坚守?!”
“嗨!!!”
“留下一个联队牵制敌军,其余各部向北分散突围吧。”
170、172和135师还没有完全堵住缺口,北面或许剩下了狭窄的走廊,即使大部队无法突围,至少也能留下第三师团的种子。
第六师团逃出生天后,已经回日本整训,一年后又能出征。他们第三师团的背景一点不比第六师团差,只要能逃出去,就一定能重建,而不至于落得和第十六师团一个下场。
“快!快!加速前进!!别让小鬼子跑了!”
“师长,不能再快了,不少开车的弟兄都是三把手,赶鸭子架的啊!”
170师师长徐启明一再要求加快速度,运兵的大卡车都飙到五十公里每小时了,导致了五起大事故,二十几人的伤亡。
现在第三师团的正面也就是他们的南面由172师负责,和第十一师团的接触部也就是第三师团的东面由135师阻击,西面就要由170师从歼灭第十六师团的战场赶过去,至于北面则是围三阙一。
第三师团毕竟还剩下两个半残旅团和其他一些部队,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更何况是倭寇。围三阙一既可以保证倭寇不至于太过疯狂,以此减小伤亡;也可以保证能够完成任务,重创第三师团。
“报告,170师已到达指定位置,是否发起进攻?”
“好!命令,第170、172师立刻发动进攻,于下午六点前结束战斗,掩护第135师返回无锡。”
“遵命!!”
藤田进如果可以早一点下达撤退命令,不去贪图眼前的135师,第三师团至少能撤走八九千人,可惜倭寇人惯有的贪婪作祟,也因此近乎于葬送了第三师团。
“冲啊!!!”
“撤退!!撤退!!”
战场出现了戏剧性的一幕,刚刚还在对峙的两军突然很有默契的一方大撤退,一方大冲锋。原本勇敢的倭寇人仿佛成了受惊的羚羊,在平坦的长江中下游平原狼奔豕突;172师的桂军士兵则化作猛虎,死咬着这群可口的猎物不放。
因为第三师团停止了进攻,135师的压力一下子轻松不少,但第十三师团似乎不想放弃,更加疯狂的进攻开始了。
“营长,别抽烟了,鬼子来了!”
看见小鬼子又摸了来,老烟杆赶忙掐灭手中的香烟,小心翼翼的把半截香烟揣进荷包里,拉开了AK47的枪栓。
“你急啥,咱们可以休息到小鬼子下波进攻咯!”
“营长...”
老烟杆的话还没说完,刺耳的炮鸣声就从天空中传来。
“咻~~~~~轰!!!!!”
地狱的怒火在倭寇士兵的身旁绽放,将他们脆弱的躯体化为灰烬,灵魂也将永远受到业火的炙烤。每一次喀秋莎火箭炮的打击都是如此绝美,如此窒息,它能给予拥有者无边的自信,也能给予敌人无尽的恐惧。
“营长,你怎么不早点说,刚刚我差点被吹飞了。”
“我哪没说?刚刚你自个儿抽烟太入神,没听见罢了。”
“这不是总参谋长发的香烟抽着太舒服了吗...”
老烟杆悻悻的从荷包里摸出剩下半截的香烟,也不嫌脏,点燃了就又美滋滋的抽了起来。抽了一辈子旱烟的老烟杆,第一次品尝到香烟滋味的时候,简直像是喝到了玉露琼浆。从此以后,再也离不开香烟了。
另一边,第三师团还很勉强的维持着秩序,但离开始溃逃也不远了。
“呜~~~~~”
F86佩刀补给完成后,立刻返回战场,死死黏住了正在撤退的第三师团,提供他们的坐标信息,并且时不时的发动一次轰炸或俯冲扫射,将倭寇们折磨得一听见喷气式飞机巨大的引擎声,就不由自主的变得慌乱、四处躲藏。
“快卧倒!!”
“哒哒哒!!轰!!!”
四架F86佩刀组成的战机小队难以收获多少战果,对倭寇制造的心理压力却是无与伦比的。这让倭寇们体会到了曾经华夏军队的绝望,只能被动挨打,却无任何还手的办法。
“报告!!后方敌军又追来了!”
“纳尼?!怎么这么快?!”
“据说是因为他们拥有很多半履带运兵车和大卡车。”
倭寇的运兵车数量根本不够装下所有士兵,而且他们随时都可能受到战斗机的威胁,运兵车也不敢在道路大摇大摆的行驶,所以他们几乎是靠两条腿跑路。在平原地带,两条腿怎么可能跑得过四个轮子呢?
“香取君,拜托你带领一个大队阻击敌军,拜托了!”
片山里一郎深深鞠了一躬,这是他第一次对自己的副官如此客气,可惜他的副官一点都不感到荣幸。明知道自己这是被卖了,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片山君,我的家人,拜托了!”
香取副官回鞠一躬,露出了一副似乎慷慨赴死、实际欲哭无泪的表情,步履蹒跚的带着一支不幸的大队开始在原地构筑临时阵地。
“什么时候开始,华夏人的一个师能撵着一个师团跑?什么时候开始,蝗军的勇士会如此畏惧华夏军队?什么时候开始,我们的信心和勇气都丢光了呢?”
片山里一郎看着香取副官的表现,不禁哀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