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迎着众人的目光,韩泽林把雾笙抱了上去,大堂里面还有不少在休息同剧组的人,看到雾笙这般摸样,通通张口说;“年纪轻轻,真是放得开。”
来到雾笙酒店的房门前,韩泽林轻柔的放下全程上来一句话也不说的女人。
雾笙站稳身体,湿哒哒的准备进去,韩泽林突然拉住她的手;“你刚才想要解释什么?”
雾笙刚想要张口,却不知从何解释,难不成说自己为了韩泽林跳的海?【其实是小小的浅海湾】可是他不信怎么办,而且自己历史评价似乎不好,算了,就不遭他再次嫌弃了。
“解释什么,我有什么好解释了,我困了,睡觉。”
雾笙一口气说完,只觉得这样的话语应该是没有错了,不会讨的韩泽林的嫌弃,连忙推门进去,关上了门背靠后门,气喘吁吁的回想着刚才,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原来,男人味这般安心,可也不见怪老夫人为什么非要有老爷不可了。”
雾笙记得,老爷走的时候,老夫人可是整日以泪洗面足足七天七夜。
红晕慢慢的染上了雾笙的脸颊,而这个时候面前出现了一个瘦高的女人,正在看好戏的看着雾笙嘴角上扬的摸样。
“富箩?”
雾笙看见富箩,连忙开门往外看去,韩泽林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整个走廊空空如也,而她不记得富箩什么时候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要是没有记错的话,富箩明明就被韩泽林甩在了身后。
“鬼?”
雾笙在此出声,不确定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有热度啊,不是死人,可是富箩怎么回事?
“什么鬼?你心里有鬼对吗?”富箩踩着光脚,慢慢的走到雾笙的身前,可是比雾笙高出许多俯瞰着全身湿漉漉的雾笙;“我要死了。”
“死?”
雾笙不解的看着眼前这个大活人?为什么说死,不是好好的吗?
对视几分钟,富箩转身,雾笙紧紧的跟在身后。
这时候富箩进了浴室,雾笙也跟了进去,只看见满满的一缸水,旁边放有吹风机,雾笙的认知里面,前主人特别害怕带电的东西放在有水的地方,因为前主人似乎有一段很黑暗的记忆。
但是雾笙也看不见这段记忆,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不过雾笙能够隐约的感觉到,身体本能对着水跟电的恐惧感,就似乎来自心灵上的创伤。
雾笙连忙走过去,拔掉插头,看着富箩坐在浴缸边缘上面,白皙修长的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划着浴缸的水,好像有些忧郁,像一朵带刺的玫瑰,此刻正处于黑暗中的玫瑰,杆枝上的刺随时能够刺向身边人,在皮肉里面生根。
“富箩,你这是干什么?你给我放的洗澡水吗?你对我真好。”雾笙没有底气的说着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果然,富箩毫不配合的说;“这哪里是给你准备的,这是我死后的地方。”
“死后的地方?你不要说的这么吓人,这哪有什么死。”
“哗!”
雾笙刚说完,富箩整个躯体瞬间倒了进去,水花溅在雾笙的脸上,她还没有来得及思考,便看着雾笙掏出一个精细的匕首,微笑渗人的看着雾笙。
“你猜我的血会不会流满整个浴缸。”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雾笙僵硬的脸上,逐渐出现怒意。
“富箩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是感染了风寒,全是你霸占浴缸的结果。”
说完,便卷起衣袖,伸手就去捞富箩,在手快要触碰到匕首的时候,富箩有技巧的躲了一下,这下雾笙更加生气,抓住身高一七七的富箩,便用力的往外拽。
身材娇小不足一六五的雾笙,本来是拽不动富箩的,但是奈何现在的秦雾笙,可是从小干体力活的雾笙,力气大的出奇,双手抓住富箩,拎了出来。
“滚出去,我要洗澡,身上咸死了。”
看着被赶出去的富箩,雾笙赶紧关上浴室的门,她紧张死了。
因为她在富箩的眼睛里面看见,完全就是一个不想要活着的神色,全然把自己当成了死人,只有死人才会无欲无求,眼神呆滞的注视着前方,为何明明有好感的女人,居然想要在自己的眼前说想要死去。
站在浴室里面好一会,雾笙才开始收拾自己,但是当看见吹风机的时候,还是不免后怕的把它藏在柜子里面,头发没有去吹干。
“我到底失去的是一段什么样的记忆?还是前主人不想要让我看到的一段。”
雾笙用毛巾擦着自己的头发,走了出来,刚抬头就看见忧郁落坐在窗户边缘的富箩,她呆呆的看着天空中那一轮明月,为何忧愁。
“你不会想着要跳楼吧?这里可是四楼,你···”雾笙停住,她记得第一次见到富箩的时候,她也是从窗户跳下去的,并且那个时候可是16楼。
富箩转身,还是方才那样的眼神,无欲无求,但是身体主动走了过来,倒在雾笙的大床上,对着雾笙勾了勾手指,雾笙乖巧的爬了上去。
然后一副狗腿的摸样,紧紧的看着富箩的指示。
“我没有死成,就是因为你。”
“为什么是我?”雾笙不解的问,她总是好奇眼前的女人的一切。
“没有为什么!睡觉吧。”富箩翻身,一颗热泪滑过眼角,雾笙带着疑问,进入了梦乡。
次日天还没有亮,就被门外场务胡子大叔大力敲门声吵醒。
雾笙朦胧的睁开眼睛,四周漆黑一片,然后对着门喊着;“我马上起来。”
因为前一天,李导有说过,秦雾笙有一场清晨上山求佛的戏,需要早点起,现在算着时间,应该是晚上的三点,雾笙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深怕吵醒了富箩。
穿好衣物,就直奔剧场,可是一到剧场,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格外的怪异,雾笙并没有当一回事,怪异的眼神她可是见多了。
“秦雾笙,第三十场,即将开拍,十分钟上妆,赶紧的。”李导大声喊着秦雾笙,态度从之前的委婉变成了厉声呵斥。
“哦,我马上到。”
雾笙却全然不在意,反正从小长到大,那一次不是被呵斥着长大的,这点小事,不足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