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阴暗狭长的甬道，秦默来到石窟外，不良帅已经在那等候多时。

“你有什么话想说？”秦默走到不良帅身边淡淡地说道。

“殿下，你知道不良人的来历吗？”不良帅操着喑哑的嗓音说道。

“说说看。”秦默瞅了不良帅一眼之后就连忙收回了目光，不因为别的，实在是不良帅的那张脸让人吃不下饭，看多了恐怕会做噩梦。

“大唐贞观元年，术士袁天罡进京……”

之后不良帅袁天罡便开始将自己以及不良人成立的经历娓娓道来，这些内容秦默当年看动漫的时候都听过，现在再听一遍也只是走个过场。

“哈欠~”

一直到秦默打第五个哈欠，袁天罡的故事终于告一段落。

“所以殿下，我希望您能以天下苍生为念，起兵称帝，剿灭朱温，兴复大唐！”

袁天罡双手抱拳神情肃穆，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诚恳语气对着眼前的少年请求道。

“好啊。”秦默擦了擦因为打哈欠而湿润的眼眶，语气极其随意地说道。

“什么？”袁天罡一愣，没想到秦默竟然答应得如此爽快，本来准备了一肚子劝告的话现在全都被憋了回去。

“咋了，不是你让我起兵造反吗，我同意了你怎么好像还不开心了？”秦默反问道。

“微臣只是没想到殿下答应得这么爽快，一时有些失态，还请殿下恕罪。”袁天罡拱手低下了头。

“好了，把东西给我吧。”秦默对袁天罡伸出手。

“什么东西？”

袁天罡一愣，他感觉自己的节奏好像被秦默给带偏了，自己一开始想要干啥来着？

“龙泉剑啊！没有龙泉剑开启不了龙泉宝藏，我拿命去起兵称帝？你能不能动点脑子？”

秦默大声质问道，要不是袁天罡长得比自己高，他肯定拿手点着他的额头训斥他。

其实秦默敢对袁天罡这么嚣张也是有恃无恐，现在他的身份多少也是个凤子龙孙天潢贵胄，李唐唯一的正统血脉，袁天罡现在一心的希望都寄托在秦默（李星云）身上，所以哪怕秦默再嚣张，袁天罡都得隐忍不发。

“是微臣愚钝，微臣这就去为殿下取剑。”

正如秦默所想的那样，对于他嚣张跋扈的态度，纵然袁天罡心头的无名火蹭蹭蹭地往上冒，但表面上他还是得对秦默行君臣之礼，对他以礼相待。

“赶紧的，我后头还有事儿呢。”秦默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道。

“殿下稍等。”袁天罡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只留下秦默眉头紧锁地站在原地。

————

玄冥教渝州分舵。

一间四面由坚固的岩石打造的练功房内，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蒋仁杰正在里面恢复着伤势。

“噗~”

一口乌血喷出，蒋仁杰的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嘴唇龟裂，被秦默用断剑刺伤的伤口不断往外冒着血。

“哗啦啦——”

石门缓缓打开，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你们进来干什么，滚出去！”

蒋仁杰看到黑白无常的脸，瞬间想到自己死去的四个弟弟，眼中满是怒火。

“哎呀，阎君好大的火气啊。”白无常拍着高耸的胸脯，故作惧怕地说道。

“阎君可别动怒，不然这伤可不好恢复。”黑无常搂着白无常，看着蒋仁杰笑着说道。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

不知为何，蒋仁杰心头升起了一股不详的预感，眼神冰冷地看着黑白无常。

“我们兄妹来就是想关心一下阎君你的伤势。”白无常笑靥如花地说道。

“还有呢？”蒋仁杰继续问道，他不信黑白无常会这么好心。

“顺便看一下，我们兄妹有没有机会。”黑无常紧接着说道。

“什么机会？”越交谈，蒋仁杰心头不详的预感越甚。

“有没有机会……将你取而代之！”

说完，黑白无常突然发难，内力急转，将轻功发挥到极致，瞬间闪现到蒋仁杰面前。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