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香儿悠悠的问,“云景庭,关于我母亲的事情,你一早都清楚了,那她为什么会在广东的收容所?你给我好好讲讲!”
“啊!”云老虎叹了口气一说起这些,心里也挺不是滋味儿的,“据说,有一晚公安部门拦截沿海偷渡的船只,你母亲当时也在海滩上!”
那
就是偷渡?
米香儿皱了皱眉,“她打算去哪儿?”
“你听我说完啊!你母亲被发现的时候,精神已经不正常了,公安部门彻查了一段时间,还是不能结案,谁也说不准她究竟是要偷渡,还是要自杀,这就没法定罪处置了,所以,就只好把她安顿在了当地的收容所里。”
哦
原来如此!
米香儿默然无语。
心里最清楚,唐喜玲离家的时候,精神是完全正常的。
怎么好好的就到了广东的海边?
偷渡?
自杀?
或者是精神病?
无论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中间一定都有隐衷,事情的起因和经过,外人真是无从得知了。
米香儿低着头飞快的在脑中算了算,以那个年代交通工具的速度来看,唐喜玲从广东遣返回县城,最快也要一个多星期,也就是说,云老虎在和她登记以前,就已经了解了这些情况。
她有些动容,“云景庭,我妈有精神病不说,还有偷渡的嫌疑,万一查实了真是偷渡,这可是大事,全家都要受牵连的,我有这样的身家背景,你还愿意和我登记?你是不是傻呀?”
云老虎呲着大白牙,云淡风轻的笑了声音轻柔的蕴开,像把低沉的大提琴,“我傻?没觉得!不管你妈发生了什么,她是她,你是你!我反正是要和你过一辈子的,无论你好了,坏了,穷了,富了,都是一辈子!”
米香不说话了。
无话可说!
这样的男人应该算是难能可贵吧?
第二天一早。
天刚朦朦亮
米香儿就听到院门响她这一宿也没睡实,毕竟身边睡了个“病人”,总要警醒些的。
一听到动静,赶忙坐起了身。
扭头往身边一瞧。
唐喜玲兀自睡得香甜大概是因为终于回家了,能够和亲人在一起了,身心也彻底的放松了。
米儿香借着初升的晨曦细细的打量着她眉眼清秀,皮肤白细,虽然已经过了40岁,又受了些苦,却依然难掩那股大家闺秀的“精致”,此刻静静的不说话,身上也没有了昨晚的怪异和戾气,侧卧着蜷着身子,倒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猫。
她正凝神细瞧的时候院子里有人小声的说话,声音渐低,好像是奔着后院去了。
米香儿透过窗子瞧去,只见云景庭宽大的背影在角门一闪,人就不见了。
她有些好奇了,这么一大早儿的,这是谁来了?
赶忙起身,对着镜子理了理头发,飞快的跟了出去。
刚一拐过角门,米香儿差点儿逗笑了
只见傅博文佝偻着小身子,藏在两株茂密的月季树间,也不知道是从哪儿学的,还特地折下了两根树枝,一枝围成个圈,像是电影里的游击队员似的,顶在脑袋上,一枝拿在手里,半遮着头和脸,瞧那个样子,是要“隐蔽掩护”呢。
这孩子可真够“鬼”的。
米香儿蹑手蹑脚的赶过去,从背后悄无声息的踹了他一脚。
傅博文吓得一激灵,
立刻扭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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