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线很暗,他们把皮球踢来踢去。
皮球撕心裂肺喊着,“放了我,放了我,求求你们放了我。”
这声音有些熟悉。
沈星想起来了,是赵四堡的脑袋。
他们踢的不是皮球,踢的是赵四堡的脑袋。
沈星疾步向前,想弄明白究竟怎么回事。
几个年轻人看到沈星兴冲冲过来,就一脚将“皮球”往他这边踢,可能是希望他能加入游戏,快点接住“皮球”,然后把皮球踢回来。
沈星没能接住“皮球”。
他急忙转身去追。
来不及了。
“皮球”已经滚落那个断崖,掉入深渊。
怎么会这样?
他走到断崖边上,俯看深渊。
深渊深不可测,又被迷雾覆盖着,所以看不到“皮球”。
似乎能听到赵四堡那凄惨又恐怖的呼救声,“救我,救我,救我……”
沈星转过身去。
看到那几个年轻人垂头丧气已经往回走。
那走路的姿势显示出他们非常沮丧和懊恼,没有责怪沈星没接住“皮球”已经很不错了。意思是这不能怪他们,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没接住,接住的话,还可以继续愉快地玩耍。
沈星觉得这个梦开始有点吓人了。
他继续往前走,希望能遇到什么东西好让自己一下子醒来。
忽然,发现整条街开始变得灯红酒绿五彩斑斓,能明显感觉到这条街是那种工业革命后期的商业建筑,街道两侧是钢筋水泥并肩林立的高楼大厦。
这是一条被废弃的商业大街,有点纽约第五大道那种感觉,除了底层建筑外,上面全是暗无灯光的高厦巨兽,死气沉沉的。抬头往上看,那一线血夜苍穹,很逼仄的感觉。
慢慢往前走,华灯挂着的地方,有美艳的古代华人女子强行将他拉拽。
“客官,进来坐坐,来呀,来呀,姑娘们都等得有些着急。”
“不去。”
沈星用手将她手拍掉。
才走几步。
街那边又有人过来拉拽。
是个十八世纪美国西部那种爱尔兰裔的农村妇女,她穿着城里人那种低胸侍女装,她身体非常强壮且饱满,四肢孔武有力,浑身散发着狐臭和浓浓的香水味。
真是奇怪,梦里怎么可能闻到气味?
沈星又嗅了嗅,确实是狐臭加香水的气味。
被她拼命拉拽着。
沈星急喊:“干嘛干嘛,不能强抢民男,喂喂。”
这洋女人的力气可真大,但她好像拽不动沈星。
她干脆伸手强行将他拦腰抱起来,让他一只脚先离地再说。
“喂喂,快把我放下,不能这样。”
她抱着沈星往酒吧方向挪,像挪汽油桶那样。
立刻又有女人来帮忙。
她们俩把沈星抬着,硬生生弄进那个酒吧里。
里面太嘈杂,而且太挤了,又黑又暗,各种恶心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有香烟味,香水味,烈酒味,汗臭味,狐臭味,鞋臭味,甚至还有恶心的尸臭味。
沈星刚一落地,差点就撞到正在跳舞的人。
他们手里拿着酒瓶子,摇头晃脑,拼命为舞台上的艳姬们喝彩,又在底下疯狂摇摆身体,早就进入一种极度癫狂又放纵的状态。
这特么的什么鬼地方?为什么会梦见这种东西。
忽然,他看到人堆里有双冷冷的眼睛在注视着自己。
是他!就是在圣安学院里,那个假的温斯顿夫人事件里,那个中年男子乔治。
沈星当时只是远远听见那个警卫头子称呼他乔治,至于他全名就不知道了。
纳闷了,为什么这种不起眼的又不认识的人会出现在我梦里?
有人用手指头在身后轻抚他的后脖颈,手指头非常冰凉。
他赶紧回身去看。
发现是一个浓妆艳抹的西洋女郎。
灯光太炫目,无法看清楚她真实长相,应该是很漂亮的年轻女人,只不过她脸上容妆太厚,看上去有点吓人。
她又伸手试图轻抚沈星的脸,想要挑逗他。
沈星赶紧把头向后一仰,不让她碰,正好可以低眼欣赏她的身材。
太火爆了!
这是一个穿着非常劲爆非常*感的西洋女郎,红色的高跟鞋,一套短得不能再短的黑色皮甲*套和皮短裙将她身体包裹得完美无缺。
沈星极力避开她。
她的手还是摸到了沈星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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