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人才稀奇。
听说死的人是那不干净的歌女,长啸歌会的头牌,红极一时,结果是在东边那条小溪里淹死的,浮起来时,人却没被泡肿,死的那叫一个美艳。
妓就是妓。
换了个歌女的名,人死了,那也还是妓。
葬礼讲究一个体面热闹,往常的白事在大街小巷都会奏着哀乐,穿家过巷,最后送进灵堂里,体体面面的送终。
但歌女这个葬礼不热闹,它不吹唢呐,不奏哀乐,不送人。
不是因为她是歌女所以不配。
是因为她是新娘。
这是死人,也是新娘。
这是葬礼,也是婚礼。
新娘是长啸歌会的头牌,李画儿。
新郎是张家大少爷,归国学子,大本事的张谦。
都说是张谦要履行承诺,哪怕李画儿已经是死人了,也得娶其为妻。但大家都传,张谦是被那李画儿迷了眼。
街头巷尾的女人,都传这李画儿会妖术,否则怎么当的上长啸歌会的头牌,迷了那么多男人的眼?
也是这张谦可怜,深陷其中。
“踏踏踏。”
皮鞋声响,张谦穿着合身的西装,走进巷子里,街道的议论声顿了顿,便又喧哗了起。
这是真来了。
张谦面无表情,眯着眼,看着身前的灵堂。
灵堂里有副棺材,棺材上是一面镜子。
这是阴阳先生说的话,透过这面镜子,可以跟李画儿再见一面。
张谦在门前收起了伞,将伞靠着门放着,随即走进了灵堂里。
“砰。”
门关上了。
张谦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去掉了些许的风尘,然后倚靠在椅子上,他愣了愣,从包里掏出了根红蜡烛,点燃,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有些茫然。
接着,他又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棺材上,一杯放在自己面前。
张谦没有喝酒,张了张口,说道:
“别人都说我是被你迷了眼,堂堂大少爷,为什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