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后的乔靳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脑海里全是路南栖和那个人。
乔靳言最终报了外地的一所军校,志愿填完,收拾东西回了部队。开学后直接去了军校报道。
每当乔靳言想起路南栖的时候,就会逼着自己进行更加强度的训练。
他不敢想,他的一番爱意在路南栖的眼里会是什么,会不会是饭后笑谈。
他为了路南栖复读一年,路南栖会不会觉得他蠢而不自知。
都是他自找的,自愿的。
大二那年,乔靳言回了趟江城,瞒着所有人去了趟A大。
他心里始终放不下那个喜欢了多年的女孩子。
没有特意去找,但有时候,有的人,一眼就能看到。
路南栖变了,变高变瘦了,从前的齐刘海变成斜刘海,头发也稍微长了点,松松垮垮的披散在后面。
穿着件白衬衫,下身的紧身牛仔裤让她的腿更显细长。脚上穿着白色的休闲鞋,外面搭了件淡黄色的风衣,背着个白色的小包,看着特别清新靓丽,是A大校门口的一道风景线。旁边路过的人或多或少都会把眼光放在她身上。
她一边看了看路,又抬手看了看手表。
她在等人。
乔靳言正想过去,却陡然看到路南栖一下子朝着右边跑过去。
男的,与当年和路南栖在A大校门口的那个人很像,虽然比之前高了些,壮了些,但乔靳言一眼就认出来了,五官没有多大变化。
乔靳言看着那个男的摸了摸路南栖的头,拿出了一个冰淇淋。
他就像一个偷窥者一样,看着她和别人说笑。
乔靳言看了看手里抱着的花,无疑是个笑话。
自嘲的笑了笑,转身,把花扔在旁边的垃圾桶里,拦了辆车走了。
没什么比喜欢的人就站在对面,却眼里只有别人更让人觉得心痛。
回学校后,乔靳言办理了休学,进了部队,去了西南边境。
在边境待了三年,接到消息,乔父在一次任务中受伤。
乔父毕竟年纪大了,比不得从前年轻时候,伤好之后,腿却不行了,提前退休了。
后来乔靳言才知道,打伤乔父的和当年刺伤乔母的是同一批人。
乔靳言不顾任处的反对,执意要接乔父的班,转行做起了缉毒警察。
前两年一直在外地,去年刚调回江城,这才有了平原县与路南栖的重遇。
“乔靳言?…”
乔靳言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居然又想起以前了。
“你为什么没来,我等了你很久。”
“我去了。”乔靳言看着路南栖,路南栖的眼神里是疑惑,是固执,仿佛没有答案不罢休。
“什么?你来了?你来了我怎么没看到你。”路南栖惊讶,皱眉想了半天,很确信自己没记错,她真的没见到乔靳言。
“可我看到你了,南栖,我看到你了,你和一个男人。”原以为说出来会很难,却没想到他也可以如此平淡的说出来。
藏了九年的心事,九年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不敢问,不敢看,害怕也好,懦弱也好,都过去了,她好,就好。
“男人?什么男人?”路南栖皱眉,怎么也想起来,哪儿有男人。
“你说她是男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路南栖眼前一亮,她知道乔靳言说的男人是谁了。
路南栖眼神古怪的盯着乔靳言。
她一直以为他没去,她一直以为是她一厢情愿,如今听到乔靳言的话,她才放下心,原来不是她一厢情愿单恋他多年。
路南栖笑着笑着就哭了,九年,她不是没有怨过他。怨他失约,怨他说话不算话。更怨自己,怎么就把他的话当真了,还记了那么多年。
可是所有的怨在重新遇到他的时候全都消失了,就连他淡漠疏离的叫她一句句“路医生”,路南栖都觉得幸运,幸运再见他。
路南栖想过很多可能,可令她没想到的是,乔靳言去了却躲着没见她居然是误会她跟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