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洛伊丝摇头晃脑,倒是十分可爱,“或许是因为……从某些事上即将得到解脱的快乐吧?”
解脱……
诺里斯摸了摸自己的衣兜,里面有一个圆柱形的东西,直径可能只有几厘米。
如果自己能够找到答案,也得不到解脱。
自己……根本就没有解脱。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来北海吗?”海洛伊丝转过了头来,问出了这个问题。
诺里斯道:“我真不知道。”
“因为我喜欢大海,”海洛伊丝将自己的目光挪向了一望无际的大海表面,“即使那里充斥着鲸鱼的悲鸣、飘散着黑色的工业废气,可我还是喜欢大海。
“大海是神秘的,充斥着一切的可能性。这个世界还有太多太多东西没有被我们发现,这个世界对于我们来说都是未知的。”
诺里斯不明白为什么海洛伊丝在这个时候和自己说起了这种事情。
海洛伊丝的眼神突然悲伤了起来。
“未知啊……这个词真是代表了很多很多的意思啊……”
感慨完,海洛伊丝双手背在身后,又重新转了回去,迈着小步子,朝着白色花屋的方向走了回去。
诺里斯一言不发,自始至终跟在她的身后。
——
西顿酒吧。
阿诺德将一个用黑色帆布包裹住的东西给了诺里斯,“给,这是你要的,不过小心使用,现在这玩意儿已经不太多了,千万别给我摔坏了。”
诺里斯点了点头,也没有过问阿诺德对于调查的进度,而是独自一人在一个卡座内坐下,打开了那个被帆布包裹的东西。
那是一块石板。
巴莱姆石板。
诺里斯从衣兜里将那个圆柱体拿了出来,只是一根小试管,里面有一个人的鲜血。
他很幸运,海洛伊丝在照料植物的时候不小心被一种长有尖刺的植物划伤了手腕,这也是他在那次事件中收集的血液。
没错,这是海洛伊丝的鲜血。
诺里斯怀疑海洛伊丝有问题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一个十多岁的女孩子在这种大环境下的北海开店,非但没有事,每天还生龙活虎,怎么可能不让人生疑?
诺里斯在白色花屋打工也是出于监视海洛伊丝的目的,不过这几天并没有看出任何的问题,这才是真正的问题所在。
所以,他终于采集到了海洛伊丝的鲜血,准备滴在巴莱姆石板上。
至于为什么没有在阿诺德面前执行,或许……是因为他的一些私心。
无论如何,他已经将鲜血拿了出来,打开了试管的塞子。
随后……滴在了巴莱姆石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