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个警员说了吧?”诺里斯道,“老巫师预言他的第四个后代会给约克镇带来无尽的疯狂和毁灭,如果说钥匙和潘西是兄弟,而现在潘西又死掉了,那么那个钥匙就是给约克镇带来疯狂和毁灭的元凶了。既然如此,他就应该是和真理之门有一定的关系。”
司维道:“不管如何,钥匙和真理之门已经到手了,关键在于如何启动,然后为那艘‘船只’指明航路。”
“这一点不需要担心,”乔拿起诺里斯的手臂,看了一眼他手表上的时间,“我这里很快就有一个可以帮我们解决问题的帮手来了。”
闻言,诺里斯、司维和姬娅都对他投去了疑惑的目光。
这个时候的帮手?也没听乔说过相关的事情,又是什么样的人会介入这次的事件?
“你们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自己都不清楚她会来。”乔苦笑着耸了耸肩,“她来阿克拉仲好像也是公务缠身,帮我们只是举手之劳。”
诺里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乔,“公务缠身吗?真是奇怪的说法呢……”
乔抿唇一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
呼呼——
风声夹杂着海面扑打在船身的声音,悠然渡入每个乘客和船员的耳内。
柏芙丽站在甲板上,双臂放在栏杆上,身体前倾,感受着徐徐的海风,眺望着肉眼可见的阿克拉仲码头。
今天的她没有披着那黑色的风衣,也没有将审判院的胸章别在身上。只穿着非常朴素的长裙,像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邻家少女,楚楚动人。
一个船员颤颤巍巍地走到了她的面前,手里似乎捧着一个东西,将其递到了柏芙丽的面前,“雪莱小姐……这是您要的东西。”
柏芙丽侧过身来,看了一眼被船员捧在手心的黑色雕塑。
那是一尊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雕塑,其形态不可谓不疯狂,棱角、弯曲,根本无法称之为是一个图形。
其样貌完全脱离了三维生物所能描述的东西,光是直视,就能让普通人感到不适,浑身颤抖,乃至于失去理智!
而这样一个雕塑,正被一个船员小心翼翼地捧在手中,呈现在柏芙丽的面前。
“我知道了。”柏芙丽接过了雕塑,然后随手丢进了海里。
船员呆滞地看着柏芙丽的一系列行为,双目无神,魂魄好似跟随着坠入深海的雕塑一同消失在了蔚蓝的海面。
“你的任务已经做完了,去完成你一直都想做的事情吧。”
柏芙丽的话语中不带有任何的感情色彩。
船员呆滞地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缓慢地挪动自己的步子,走入了船舱。
在他走进船舱不足三十秒后,一声类似于枪声的闷响传遍了整艘船只。
柏芙丽伸了个懒腰,舔了舔自己有些干涩的嘴唇,估算了一下阿克拉仲大致的方位,然后走入了船舱,将船舵调转了一个方向。
即使是船身剧烈地晃动着,柏芙丽依旧如履平地,来到了船身一侧的救生艇所在,轻盈地跃了上去,用手斧将绳索斩断。
这,就是她离开船只,前往阿克拉仲的方式。
登上这艘船只不过是为了解决一些尚未被神裁院发现的事情而已,当这艘船上所有和万神教有关的东西都被销毁后,她的任务也就完成了。
只不过,这艘船上也没有任何的活人了。
只要是普通人和“未知”牵扯上关系,没有成为传教士,那么SAN值迟早都会降成零,因为好奇心总会驱使他们去调查和“未知”相关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