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我们可算找到你了,”司维走到了周围的最边缘,总算是找到了刚才惊魂未定的警员,朝着瑟瑟发抖的他伸出了手,“我们想问你几个问题,方便吗?”
警员看着司维的眼神中充斥着惊恐,很明显是刚才直面了这种“未知”后被影响到了,“你……你们是谁?”
司维摇了摇头,乔这个时候突然从旁边蹿了出来,说道:“你不行的话让我来试试?”
听到这话,司维很果断地将麻烦让给了乔。后者上前一步,一只手按在了警员的脑袋上。
诺里斯一看到乔的这个举动,表情顿时变得玩味了起来,“哦?是秘术者吗?”
乔只是笑笑,没有回答。在他将手掌放在警员的脑袋上后的短短几秒内,警员的表情产生了剧烈的变化,在同一时间内甚至可以看出惊悚、恐惧、愤怒和悲伤等情绪。
好在这种诡异的景象只持续了几秒钟,警员的表情就恢复了正常,眼神中也没有了刚才的惊魂未定。
“你们是谁?”他好似完全不记得刚才发生的事情,显得非常疑惑,“为什么我在这里?”
司维解释道:“朋友,我们想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此话一出,警员的面部表情又有了奇怪的变化。他回答司维问题的声音也变得机械而模式化,“当然可以,你问吧。”
乔知道司维肯定会问发生了什么,便提前给出了答案,“我给他下暗示了,只要我们提到询问问题的关键词,他就会有这种反应。”
诺里斯嘴唇一勾,问道:“那……这种反应会持续多久呢?会伴随其终生吗?”
“瞧你把我说得像是无恶不赦的罪人一样,”乔耸肩,表示无奈,“当然是短暂的,估计明天就好了吧。”
“估计?”姬娅问道,“这个暗示可是你下的,要说‘估计’的话也太不能让人安心了吧?”
见状,乔也只能坦白道:“我对暗示不太熟练,只能碰运气咯。”
司维可不管这些,确认能从警员身上套到一些情报后,他就开始询问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你们口中所说的‘约克镇的诅咒’是怎么一回事?”
警员机械式地回答道:“那个家伙叫做彼尔德·潘西,是镇上一个老巫师的子嗣。当年魔女狩猎的时候,他在即将被行刑的时候做出了预言和诅咒,说自己的第四个后代将会为约克镇带来无尽的死亡和疯狂。他就是打开未知与真理交接的大门,没有人可以阻拦门的诞生,除非是真正意义上的神。
“在老巫师的第四个后代降生后,整个约克镇都变得不详了起来。老约翰家里生下了一只双头母牛,所有人家里的狗、猫都对着天空狂吠尖啸,像是看见了我们所看不见的东西。
“潘西家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父亲离家出走,母亲早逝,没有人抚养他,但是他依旧生存了下来,非常顽强。
“但我们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至于是什么……我们也无法形容那种感受……嘶!!”
说到这里,警员突然开始捂着自己的头颅,倒吸了一口凉气,好似回忆这些事情给他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够了!”乔突然大喝出声,制止了司维准备继续询问下去的举动,“他已经坚持不住了,暗示启动的时间过长,他有可能变成堕落者!”
司维犹豫了一下,也没有继续逼问下去,他现在所获得信息足够多了。或者说,从任何一个人口中,他都可以获得这些信息。
警员也因为乔的一喝而惊醒了过来,不过由于是从暗示中惊醒,所以他的头部也袭来了一阵剧痛,险些让他摔倒在地。
“没事吧,”司维一把扶住了他,“刚才你在发呆,我叫了你一声,希望你不要介意。”
警员也像是不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事情,呆滞地点了点头,回应道:“哦……哦哦……好的,我不介意……等等,我为什么在这里?”
诺里斯给出了一早就想好的借口,“好像是你的上司让你来这里看看,其它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了。”
他并没有完善自己所不清楚的细节,谎言越是详细,漏洞就越大,他显然知道这一点。
闻言,警员挠了挠自己的头,虽然没有想起来自己的目的,但既然他都离开了警局,肯定是为了一些任务。反正对方看起来也没有什么恶意,相信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送走了警员,司维四人对视一眼,由姬娅提出了疑问,“我们现在要去把那具棺材抬走吗?”
“如果是抬走,就太假了。”乔说道,“我去雇佣一些人帮我们搬一下,这样显得更加真实。”
看起来那么漂亮的棺木,造价肯定不菲。就算是要搬运,也一定是聘请的别人。
司维、乔和诺里斯的穿着并不像是会干这种兼职的人,由他们亲自动手不太合适,乔给出的建议中肯可行。
只不过比较重要的一点由司维提了出来,“聘请工人的钱是你出吗?”
“不是吧,你难道连一点工资都没有吗?”乔苦笑一声,“这笔资金可不小啊,你难道想让我一个人全部承担吗?”
司维耸肩,“我的经费也不是很充足,而且要照顾两个人的饮食起居,确实没有办法。”
他说着,在其身后的姬娅也是赞同地点了点头。
至于诺里斯,他双手抱胸,摆出一副和我没关系的表情,说道:“你别看我,我都是沦落到四处打工的境地了,你觉得我还会有多余的钱帮你分担压力吗?而且你不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家吗?不止于这点钱也拿不出来吧?”
“谁告诉你的?我小有名气?如果我真有名气,我做梦都能笑醒。”
司维道:“你能给珂蒂诗·布兰特画人物像,难道还不够你打响名气吗?”
提到珂蒂诗的名字,司维注意到乔的笑脸上多出了几分苦涩,可他没有表明出来,“画是画了,但名气没打响……算了,说了这些只让我心里添堵,我付就我付吧,反正是我自己提出来的……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啊……”
司维瞥了一眼诺里斯,后者看起来并没有注意到乔刚才的表情变化,表情冷冽,生人勿进,典型的冷面帅哥。
至于姬娅……她甚至没有怎么关心三人的对话,依旧是回到了东瞅瞅西看看的状态之下。
一切,和平的有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