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来到奥新斯街的第一晚,奥勒弗拉响了小提琴,所以那一晚没有堕落者的出没。
第二晚,奥勒弗没有拉响小提琴,堕落者们出现了,甚至连奥新斯街之外都遭到了伤害。
今晚,奥勒弗又一次演奏乐曲,堕落者没有出现。
这极有可能说明,奥勒弗的乐曲可以安抚“未知”的存在,阻止堕落者们在外游荡。
司维非常顺畅地来到了奥新斯街的尽头:那堵高墙面前。
朱红色的砖瓦依旧如此,看不见一丝缝隙,令人惊叹。
司维抬头看了一眼弗瑞旅店的阁楼高度,阁楼只有一扇窗户,正是面向高墙之外,是观测到高墙之外唯一的方法。
推开了旅店的大门,弗瑞坐在属于自己的那一堆杂物之中,默默地盯着墙上的一副画卷。
这幅画卷司维看着很眼熟,和在自己世界中为柯罗所创作的《珍珠女郎》至少有七分相似。
最大的不同,就是这幅画卷中所描绘的女人和司维记忆中的珍珠女郎并不一样。
那是一个看起来饱经风霜的女人,脸上看不出一点胭脂水粉存在过的痕迹。双耳挂着乳白色的耳坠,也并不是很名贵,光在画中都能看得出来廉价。
但这个女人很美。
用很美来形容并不准确,而是司维无法使用正确的词语来进行描绘。对于这种容貌,无论是怎样的言语都只会黯然失色。
弗瑞注意到了突兀创近来的司维,将轮椅转了个方向,看向司维,“你也觉得这幅画很美吗?”
“是的,老先生。”司维给出了真诚的回答,“真不知道是怎样的画家竟然描绘出了如此美丽的女子。”
弗瑞难得地笑了出来,“画家并不是很出名,但这个女人却很出名。她叫作珂蒂诗·布兰特。”
珂蒂诗?
司维记得这个名字,在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晚,姬娅就告诉了他,关于未知、传教士、恩赐之力的存在,几乎都是这个女人研究出来的成果。
可以说,珂蒂诗就是这个世界的拉莱耶文化之母。若不是她奋不顾身的学术研究,整个世界的走向都有可能产生变化。
不过司维确实没想到珂蒂诗居然是如此美丽的一个女子。
司维虚眯着眼睛,看见了画卷中有一行小小的落款,似乎是某个人的名字。
“乔·鲁柏特,这是这个画家的名字吗?”
弗瑞又一次给自己的烟斗点上了火,“是的,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家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将珂蒂诗的美貌保留在了画卷上的人。这个世界真是不可思议啊……最享有盛名的人往往无法再次做出惊艳世界的成果,反而是无名之辈一次又一次地震惊世界。”
司维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而是指了指楼顶的阁楼,“今天奥勒弗开始演奏小提琴乐了呢。”
“哦?他已经把自己的名字都告诉你了吗?”弗瑞吸了一口香烟,“是的,你可以上楼去看看,不过最好是在他演奏完了之后,否则他会很生气。”
司维表示明白,并且登上了复式楼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