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从结果来看觉得事情并不糟糕，但那是因为我及时封住了陈美琳的口才有这个结果。”卢欣挑衅地望向姚祈祈，“如果我不封住她的口，那她和所有中伤过我的人就都得死。”

姚祈祈并不害怕与卢欣对视，她问卢欣，“从一开始你就不想杀人是吗？所以你赌上一切让她不能开口，这样你就没有理由再伤害她，再伤害其他人。”

卢欣的眼睑有点发红，“你们捕猎者的话术真让人讨厌。你这是在试图挖掘我不够心狠手辣的一面？然后让我内心觉得自己是个好人，接下来你就要操控我的想法？”

姚祈祈发现卢欣对自己有极大的恶意，无论自己说了什么，她都一定往坏处想。

“卢欣，其实我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捕猎者，我是一个普通的官人。”姚祈祈觉得必须换一个身份才能继续对话。

“官人？什么时候开始官人也能接安全局排派出的差事了？”卢欣并不相信。

“我现在在给一个捕猎者当见证人，你是我搭档的捕猎者的追捕对象。”

“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我是自告奋勇来先和你聊一聊的，在你被正式拘捕之前。”姚祈祈实话实说。“他一直生活在灵界，不像我，我一直生活在人间，我还和你是校友。对于你的遭遇，我即使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我是能够理解的。”

卢欣一直看着姚祈祈，此时的眼神比刚才柔和了一点。

“我从前也经常被别的孩子欺负，我知道那个滋味不好受。”这也是事实。

卢欣皱起了眉头。眼前的女孩自信而阳光，看不出一点精神上的阴霾。

“我也想过报复别人。那时候我甚至还不知道自己是个灵人，只想到了一些拙劣的报复手段。”

“那你都做了什么？”卢欣问。

姚祈祈摇摇头。“我发现，对我而言，去做一些特定的事情太难了。后来想一想，也许是因为对我而言很多事情我都做不出来，我才会容易被欺负。”

卢欣的瞳孔稍微有一点变化，像是被姚祈祈的话触动了。

“我去见过陈美琳，当时我觉得你可能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但是，在我知道你经常被欺负以后，我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要对陈美琳下那样的咒。”

卢欣眉头紧锁。

“第一，你狠不下心制造更大的伤害；第二，你怕你后悔，特意断了后悔的路。这些都说明你对陈美琳的伤害只是一时冲动。”

“说完了吗？”卢欣打断姚祈祈。“你以为你一副很了解我的样子就能收拢我，让我说出你们想知道的东西了吗？”

姚祈祈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选择相信那股让你做了不像你会做的事情的那股力量，而不相信一个和你有过共同选择的人呢？你为何要因为自己犯了一次错误，就坚定认为自己回不了头，只能一辈子演着你不熟悉的角色呢？”

“我回头？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我从未想过要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