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啊,能活着。
栎木手中是刚刚褪下的鲲皮,身上穿着一件素白色的有着云纹饰的长衣来。
“你的味道变了,我不喜欢,你把皮也换了吗?”幽味道,眉头微皱。
“我随后再和你解释,幽,你先藏起来,发生了什么都不要出来,知道了吗,我下去了。”
虽然心里有些纠结,但幽依旧乖乖的点了点头,化作一道烟雾就不见了踪影。
栎木轻吸了一口气,纵身就跃了下去,尽管在来的路上那股子直击灵台的眩晕感就消失了,但她有种感觉那个人还在。
“厉害厉害,你这脑子还好吗?”那人在月下饮酒,虽是少年的模样,但尽显不羁。
这个人……与她遇到过的所有人都不一样。
“你给我下的是什么咒。”栎木问道。
“这自然是不会告诉你的,不过你这么一个籍籍无名的弟子想必知道了也没什么用。”那个人继续独酌,也不抬眼看栎木。
“你是月刃峰的弟子?”
栎木并未出声,算是默认。
“那你又是何人?”
“嗯?我你都不认识。”谁知那人竟被这个问题逗笑了:“你平常都不出门的吗,不过确实从来没在任何地方看过你呢。”
“修炼这种邪道的功法,怕不是哪里来的暗探?我仙门八派新一代的杰出弟子都聚在水云门内,是不是邪道的人想要来个一网打尽?”
“你这妖女,夜深人静在此练功不就是为了掩人耳目,你说我说的对吗?”
那人的身高比栎木高处了一截来,此刻站在她身前,让栎木感觉到了一股压迫感。
“五毒教,极寒宫还是鬼阙呢?”
“自然都不是。”栎木当即否决,这个人是其他仙门的弟子,虽然群英会上并未见过,但管他是个什么身份,这个邪教中人的大锅她自是不能认。
“那可就奇了怪了,你这换皮的功法可不像是什么好东西,正巧我恰好知道鬼阙中有一门功法叫做……敛容。”
“这可不就和你那晚的一模一样,可真是个潜入埋伏的好东西啊。”那人一脸冷意的看着栎木。
“还是你敢说这功法是你自己琢磨出来的,那可真是惊世的才华了。”
“自然……不是我琢磨出来的。”栎木脖子一梗,有些泄气又不服道。
“不过也不是你说的那劳什子功法!”
“那你可敢把你褪下的那层皮给我一看!”
“兄台何必如此咄咄逼人!我为何要将自己的东西无缘无故给你看!”
只见那人眼睛突然闪过一抹血色来,栎木立刻就抱头倒地,这痛感比刚刚要强上千万倍!
“还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了。”那人嘴角带笑,掌中凝出了小只雷来,一道又一道的劈在栎木的身上。
太弱了,我太弱了,栎木紧紧的咬着牙齿,满身都是血迹和焦糊味。
“雷属真是个好东西啊。”那人讲栎木像死狗一样提起:“身上一点邪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