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婆子上前抱走她，捂了她的嘴。她的爹爹至始至终都没看过他一眼。她再次回到小破院，己经明白，她不仅失去娘亲，还失去了爹爹。她看着年幼不在调皮的弟弟。她蹲在屋里的角落里，捂着头，她想娘亲。

想起了娘亲经常看着她摸，温柔地摸着她的脸对她常说的：“灵儿，你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她是答应过的，所以她振作了起来。她向大夫人服了软。

她娘亲死于阴私。

往后的日子她也见多了阴私。

她向往光明。

红豆赞她也心疼她：“小姐总是这样光明正大的干翻敌人，好累的。”

她每次只是笑并不答。因为她清楚她是个走在黑暗中的人，可她并不想别人知道。

红豆嘀嘀咕咕地出着一些主意，还翻出一些东西。她的声音惊醒了林佑灵。

“小姐，你看？”

两块四四方方的，厚厚软软地，还有几根带子。

她问：“这是什么？”

红豆一笑，道：“这叫娘娘千岁。”

红豆看着林佑灵迷惑的表情，起身退了几步，往膝盖比划了几下，让人一看就明白。“京城达官显贵这么多，见了娘娘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进了宫门，那还不得这跪那跪的。这话又吉祥，情景又贴切。所以，官家小姐都叫她这个。”

“这是我在外面花了大价钱买的，我准备照这些模样，给小姐都做一套。好让小姐，明天学规矩的时候少些受罪。”

说完，又翻了些大大小小的布快出来，比划着一边问：“小姐，明天怎么办？难道我们还让她这么乱教着？”

她暂时没什么想法。

林佑灵道：“你别忘了她是谁派来的人。这个罪我们得受着。瑞王爷这样的身份，我们现在还惹不起。他要出不了气，主院那两个还不到处蹦达着，找我们麻烦？”

那两位，她一向是能不见就不见。

红豆一脸泄气：“原来这些消息一点用场都没有。这就是小姐常说的，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的阴谋诡计都不功自破吗？”

林佑灵：“……”这句话原来是这么用的吗？

看她低落，林佑灵安抚道：“怎么会没有用呢。还是我家红豆机灵，这么快速地就帮我查清情况。不然，我还会一直忐忑地担心她出什么阴招。”

“这可帮了大忙了。”她毫不吝啬地赞叹着。

“这种苦头算不了什么。她想毁我身心智，你家小姐哪有这么脆弱。”

“而且，它这个方法有个非常完美的破解方法。”

红豆眼睛散着光，急急问道：“什么？”

“把这些动作做到极致自然就破了。”

什么东西只要有度，都好办。看得见，摸得着，总归会有办法。有些东西是虚妄的，不管你怎么做，你怎么努力都是办不到的。比如，回到从前，回到娘亲还在的时候。

红豆抿嘴，一点都不高兴：“小姐又要光明正大的上了。”

“小姐是忘了满身的伤痕了吧，不知道刚刚谁擦药一直喊疼来着。”

“都还没好呢，就好了伤疤忘了疼。”

“谁家小姐谁心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