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嬷嬷哼了一声,没在说话,林佑灵也拿不准她信了没有。
她还有心情主动问起,“还是练走路吗?”
宫嬷嬷睨了她一眼。淡淡道:“不。练坐姿。”
她自己站起来,又重新坐了一遍。“看清楚了?你来坐个试试。”
林佑灵心下一松。刚忙活了一下午,可累死她了。这个练习,她喜欢。
她踩着小碎步,学着宫嬷嬷地样子,依葫芦画瓢,挺直了背脊不急不缓地坐了下去。
这又什么难?至少在她脑海以为是这样。
宫嬷也不说她,面色正常。只是重新道:“再坐一次。”
她乖乖地,又做了一遍,正松了口气。宫嬷嬷地声音又响了起来。“再坐一次……”
连坐了几遍还是不对。林佑灵长呼了一口。她怎么这么天真,她怎么忘了宫嬷嬷教养她的目的?
她是以教养的名义,来折磨她的。使的是软刀子。
她正了色,有了先前两个时辰不愉快的磨合,她多少摸了一些她的性子。只要她问,合理的她一般都会回答。
于是,她态度恭敬道:“请嬷嬷指教我是哪里做得不对?”
“你的下盘无力,坐下的时候要么跟个老太似的弯不下身,要么一屁股就坐了下去缺少美感。”
“而且,我们坐的凳子占比,分为少许,一半,全坐。若你身份高贵比在场所以有人都高,那么你可全坐;若在座的和你地位平等,那么你可坐一半;若你身份低微,你只可挨着凳子坐少许。”
宫嬷嬷还是一张面瘫脸,不冷不热地回道。
林佑灵听了一头冷汗,好脾气的她,都不免在心中嘀咕‘规矩真多。’
宫嬷嬷又道:“因你初学,要往严格的练。所以,从此时开始,你现在坐姿都只能挨着凳子少许,不可半坐更不可全坐。”
林佑灵垂脸应是。
“那么现在,因为是在练习,你需练的是无凳坐姿。每练习一刻钟的时间你可休息片刻。”宫嬷嬷眉眼抬了抬,“不过,我建议你,坐姿和走姿交叉练习。”
无凳坐姿就是保持坐的姿势,而凳子被拿开。半蹲着,这是最累人的姿势。
林佑灵听完,开始练习,小腿大腿传来的酸疼,让她心中苦笑不已。她还道坐姿是最容易的。只怕这是比顶花瓶还要难受十倍的事。
一刻钟不到,她双腿就开始打颤,头上的虚汗也开始外冒。
她蹲得难受,宫嬷嬷提着刚刚练习怎么都摔不碎的又大又重的花瓶走到她身前,“抱着。”
她知道那是特制的,宫嬷嬷自己带来的东西。
“我不要。”她坚决拒绝,可花瓶已经硬塞在手里了,于是她就那么抱着了。
林佑灵看了看宫嬷嬷,又看了看手上的花瓶。抿了抿唇。
“这样练习是最快最有效的。”宫嬷嬷破天荒地,没问她先解释道。
她到也没说谎,这确实是最快最有效的。做完了这些,回到位置悠闲地喝着茶。红豆在外面看着生气,小声咒骂:‘这个老巫婆,又开始在折腾小姐了。不行,我得想想办法才行。’
她眼珠子转了转,放心不下的看了林佑灵好几眼,最后咬着牙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