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渊等人跨马而行,踏入皇宫。
所过之处,无论太监宫女,皆杀,无一可幸免。
这些无足轻重的人,虽然也是一条性命,但是,他们毕竟伺候过赢野,赢渊并不放心他们,今后用着心里也不会舒服。
所以,等待他们的命运,就只有死路一条。
整个皇宫,都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令人作呕。
赢渊、李存孝、庞统,三人一同进入太极宫。
光辉夺目、美轮美奂的宫殿,此时尽显萧索。
赢渊刚刚步入宫殿,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些一直跪在地面的后宫嫔妃们。
他向殿外的一位参将吩咐道:“将这些人,全部都拉到玄武门前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准让他们起身。”
参将应声,带着一群人便将这些后宫嫔妃以及国君子嗣们拉走。
国君赢野,此刻正端坐在太极宫中的龙椅之上,怒目圆睁,死死盯着赢渊。
一众护卫,在李存孝的招呼下,来到赢渊身后。
赢渊与赢野双目对持。
二人不发一言,仅是怒目相视。
约莫盏茶功夫之后,前者来到一处书架,随意翻起了一卷竹简,看到上面有很多赢野的笔迹,便说道:“其实这几年,你这位国君当得倒也不错,只可惜,在任期间却遇到魏军的侵袭以致于酿成国难。”
赢野闻声,冷哼道:“乱臣贼子。”
赢渊道:“一切都只不过是你逼我的罢了。”
赢野道:“你身处寡人这个位置,你也会做出那些事情。”
赢渊道:“当年放我离开咸阳,是否有想过今日结局?”
赢野道:“没有,那个时候的你,对寡人远远谈不上威胁,但是寡人确实有过要置你于死地的想法,只不过一直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理由罢了。”
赢渊莞尔一笑道:“那你现在,可后悔了?”
赢野摇了摇头,道:“再来一次,寡人依然还会削藩,依然还会找尽理由,处死那些曾经与寡人作对的皇室中人,不过说尽千言万语,寡人也想不到,曾经那个胸无大志的纨绔子弟,居然成了寡人最大的敌人。”
赢渊怅然若失道:“世间之事,从来都是让人意想不到。”
赢野道:“你知道,当年你母妃为什么会在你离开咸阳之后,便就突然暴毙吗?”
赢渊闻声一怔,皱了皱眉头道:“言下之意,是与你有关?”
赢野阴森笑道:“没错,是寡人下得旨意,你母妃去世的前一日夜里,还伺候了寡人。不得不说,半老徐娘,风韵犹存,当真是别有一番滋味!”
赢渊拔出腰间佩戴的‘人皇剑’,作势就要一剑刺向赢野。
但是被庞统拦在身前。
赢渊咬牙切齿道:“让开!”
庞统作揖道:“元帅,谁都可以杀国君,唯独您不行!小不忍则乱大谋!”
赢渊道:“辱母弑母之仇,我要亲自来报!”
庞统道:“元帅,三思后行!如今之大秦风雨飘摇,想要稳坐国君这个位置,须得具有堂堂正正之名!若杀了国君,将来传了出去,元帅就会被天下人群起而攻!”
赢野听到庞统的声音之后,心底一慌,豁然起身,歇斯底里道:“赢渊,你还等什么?寡人睡了你的母亲,那是你的亲生母亲!寡人,还赐死了你的母亲!”
其实,赢野并没有这样做,他这样说的目的,就是要让赢渊亲手杀了自己,从而背上弑君之名。
赢渊在思考其中利弊,慢慢地,他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从小便就在母妃身边,伺候母妃的那位婢女,只说母妃是心疾发作去世,并没有说母妃在之前遭遇过非人待遇。
按照自己与那位婢女的情谊,她万不可能,也没理由知道一些事情而不言语。
母妃死后,她便离开咸阳,来到自己的封地,投奔自己,将母妃近日来的具体情况都给自己讲了,唯独没有说出赢野口中的事情,看来,他是在撒谎,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便是想激怒自己罢了!
幸亏自己身边有庞统这样的谋士,否则刚才一剑刺去,后果不堪设想。
其实话说回来,在赢渊母亲去世之前,曾再三叮嘱他切记不可再回咸阳,所以,在其母妃去世之后,赢渊只是在封地戴孝,而没有去往咸阳一步吊唁其母妃。
其中万般无奈,不足与外人道哉。
赢渊渐渐冷静下来,与此同时,萧怀玉突然来到这里,在他耳边喃喃低语一番。
赢渊闻声收起人皇剑,大笑道:“赢野,告诉你一件事情,丞相左丘,为一家性命,将太子主动交了出来,你所托非人。”
赢野大吃一惊,转瞬间气急败坏道:“赢渊,你敢!那是你的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