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值千金。
第二日清晨,心满意足的李同从睡梦中醒来,两个初学者完成了自己迟到的成人礼。心路历程由兴奋到犹豫,然后到咬牙坚持,最后水乳交融。其间闹出许多笑话,亦不可做过多赘述。
肖婉也随着李同的醒而醒,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一夜到底睡着了没有,恍恍惚惚,对未来的不确定,和对身边人的信任,两者相互交织,痛并快乐着。前方之路,再多艰难险阻,两人都要一起走了。
李同望着楼顶,看似若有所思,其实是在发呆。冲动之下所犯的错,完事之后,都会陷入一阵迷茫。
“陛下。”肖婉没来由的喊了声。
“嗯?”李同与其四目相对,情意绵绵,被子里手拉着手,柔情似水:“婉儿,从今往后,我们就成为真正的夫妻了。”
“嗯。”肖婉想到昨夜的疯狂,羞红了脸,却将那一股妩媚,平添了几分动人的成熟。两人就这么躺到日上三竿,终是忍不了腹中饥饿,才依依不舍的起来。
食罢早饭,李同带着肖婉来到上书房,叫肖孟呈上昨日的奏疏,看着其中的血月鬼潮所造成的伤亡损失的统计。
血月鬼潮共造成平民一万一千八百三十人死亡,若非有虹云子的道符相助,这个数据还要增加不少。当然这也不全是鬼怪所害,天灾往往伴随**,大火和不明真相的趁火打劫之人也是原因之一。侍卫伤亡五百多人,主要集中在血月出现的那一刻。
“国势衰微,妖魔横行,百姓何以自保?”这句话似乎在问人,也是在自问。
“拟旨,召贤令,全国各州府有能驱魔除妖者,皆可举荐入京,凡录用者,可享受国家供奉,举国之力,助其修行。朕于今日特立钦天道务司,负责与之接触。”
“陛下英明,如此我们便不惧怕妖魔鬼怪了。”肖孟也被鬼怪之类吓到,活了四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触及灵异,心中的震惊与坎坷自不必说。
李同苦笑一声,旨意是下了,那些人愿不愿意来却还是个问题。
肖孟走后,肖婉从屏风后面出来,面露愁容:“陛下,臣妾有些忧虑。这天下除魔卫道之人有一种是不分青红皂白,妖魔鬼怪具是斩尽杀绝。你若召来,他们发现臣妾的身份会惹下是非的。”
李同道:“婉儿放心,只要有朕在没人伤得了你。朕会定下约束的规则,其中一条:‘凡灵智类人之物,便依从王朝律法,不作奸犯科,不伤人害人,不可轻杀。’朕所召的必须要有分辨其中好坏的能力,而非一味滥杀,挑起争端之人。”
“但愿如此吧。”肖婉不确定李同的办法是否行之有效。这世上的偏见是一座大山,非强大之人不能抗衡。以前的旬国还不是妖族当权,人与妖矛盾尖锐,也曾有些人为妖说话,主张妖有好妖,人有坏人,可是后来,他们不是死了,就是变了。有时候公理不在于它本身,而在于秉持它的人是否强势,否则你与之不同,人们便孤立你,仇恨你,谋害你。你没有错,公理也没有错,错的是世界规则便是如此。
李同起身轻轻捏了捏肖婉的脸,宠溺的说道:”放心吧,朕永远都是站在婉儿这边的。对了,朕要出宫一趟,你去将飘飘带来。”
“飘飘?”肖婉不解,是谁?她眼睛一眯,那神情显然在说:“好啊,你又偷吃!”
李同连忙解释:“就是那少女鬼王,我给她起了个名字,方便称呼。”
“哦。陛下要带她去哪里?”
“去外面见前日那修仙之人,虹云子。带着她以策安全。”
“好,臣妾这就去叫她来。”肖婉刚要去喊,却见飘飘从李同的影子里出来,吓她一跳。
李同也被惊着,鬼王还有这种能力?顿时觉得后背发凉,这种能力竟然屏蔽了自己的念力感应,气恼不已:“你躲有多久了?”这要是趁他不备来上一刀,怎么办?
飘飘歪了歪头,疑惑地看着李同,不是他说要自己待在身边吗?他这到处走动的!她只能躲在其影子里了。
“你不会昨晚上也躲在一旁偷看,偷听吧?”肖婉声音有些颤抖。
飘飘摇摇头,否认了一切对自己不合理的指控。
“那倒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