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木梨帮朋友的母亲治好了脚气,人家心里颇感激的,遂将这事,又告之两人的共同好友。
那好友听说木梨是个小姑娘,又很懂些药理,便起了心思,想请木梨帮忙瞧瞧他娘子。
“侄子也不知何病,只说,不方便请大夫相看的。”
木梨在一旁得意地道:“爹、娘,我可是货真价实医女。”
木久承的酒意瞬间吓退。
“离方侄子,你要晓得,我家闺女只是半吊子水晃得利害,她不过是能辨别些草药罢了。”
“爹,医药不分家。”木梨急巴巴地解释。
木久承瞪她一眼:“说什么呢,我说什么是什么。”
离方又道:“叔叔担忧,我晓得。”
“可不通融一下,让木梨随我去府城一趟。”
“对方说了,事情成不成,都没关系,只让先瞧瞧,看能不能治。”
离方的态度很不错。
一直没吭声的张玉娘开口了。
“不是我们不愿意,只是,你该晓的,你俩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偶尔来往一下,到没人说什么,只是,我家梨儿也不小了,你俩单独出门......”
换了谁家的父母,都不可能同意的。
“就是,再说了,我家梨儿眼看着也要说亲了,若非我想给她寻个家境好点的,可靠点的婆家,我也不会一直拖着这事,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离方侄子,我怕误了她,会害了她一辈子,你该晓得的。”
离方沉默了。
木梨急的不行,这回出诊,肯定能赚回不少银子的。
她悄悄跟张玉娘挤眉弄眼:说好的,相中离方做女婿的,怎么可以临时变卦?
张玉娘假装没看到自家闺女使的眼色。
反而很配合木久承的话,用力点了点头。
“闺女是我的心头肉,一路磕磕碰碰着,好容易才将她养到这般大,我自然是希望她将来能过一辈子的平顺日子。”
她又想起以前传出来的那些难听话。
“到不是我们嫌贫爱富,只是想替她寻个适合她的婆家,家里人口简单点......”
木久承接口道:“最好无父又无母!”
张玉娘再次捂额,只得说道:“你叔吃多了酒,瞎说的。”
“只是,叫我闺女同你远行,我却是不放心的。”
“娘有啥不放心的,小哥哥好着呢,对吧。”她后头是问离方。
离方看了她一眼,又对两人道:“还请叔叔、婶子再多考虑几日,我那位朋友的媳妇,着实身子虚的利害,不适合舟车劳顿,两夫妻伉丽情深,他很担心自己的媳妇会......”
“人命关天,还请叔叔、婶子帮帮忙。”
离方说完,看了木久承一眼,晓得今日是劝说不出结果的。
无奈之下,只得先辞行,打算明日再来木家劝说。
待他走后,木久承马上睁开眼,哪里是醉了?
木梨睁圆了眼儿,伸手指着他:“爹,爹,你......”
结巴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木久承精神好着呢,叫木永为赶紧把院门关好落了栓。
他在屋里吹胡子瞪眼的来回走。
张玉娘伸手揉脑门。
“当家的,你能不能别晃了,我头晕。”
“我能不晃吗?不是,我能不气吗?你刚刚瞧见了,那臭小子就是打着见不得人的心思,哎哟,玉娘啊,这要怪你了,没事儿,你干啥把咱们闺女生得这般好看,你瞧瞧,才多大点,就开始被人惦记上了。”
木梨很会哄木久承,小嘴儿忒甜。
木久承渐渐的,也就对她越发上心,更是将他视如已出。